“沒有,我的姨丈又早逝,所以她從很久以前就是一個人。”
“那難怪了!”魏含笑一副情有可原的樣子。“丈夫早逝,又沒有孩子,也難怪她在心態上會不大平衡,不能怪她,上天確實對她有些殘忍。”
“沒有人敢怪她!”江聞傑諷刺道:“誰敢去怪一個有錢的女人。”
“到底多有錢?”
“一億再加上一幢位在虛明山的別墅。”
沒有張口結舌、沒有目瞪口呆。魏含笑只是輕吹了聲口哨。這的確不是小數目!雖然現在有錢人的錢已經淹到了肚臍眼,但是擁有上億身價的人,畢竟不是大多數,所以為了表示“尊敬”,她吹了聲口哨。
“夠嗆了吧!”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甘笑。
“我想她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把錢給你們,對不對?”魏含笑聰明的反應。
“你猜對了!”
“你們必須做什麼?”
“江聞傑凝視著含笑,沒有作答。
“說嘛!”她好奇的問道:“總不會教你們去殺人放火嗎?”
“當然不是。如果她真需要有人為她殺人放火,她也不會找自己妹妹的子女,她……”江聞傑有些為難的表情,他不知道魏含笑知道後會做何反應。“她要我們嫁娶由她挑好的物件。”
“我不太懂……”魏含笑怪怪的一笑。
“她已經替我們三個兄妹找好了物件……”她的眼光不敢從含笑的臉上移開。“只要我們其中哪一個人先結成婚,那麼她的錢——”
“就全部屬於第一個結婚的人?”
“對!”
“必須和她所挑的物件?”
“是的!”
“那麼……”魏含笑一時無法理出自己心中的情緒,她只能問出她第一個想到的問題。“你阿姨給你挑了什麼物件?”
“我沒有去看那份資料!”他坦白道:“我甚至還沒有決定自己要不要加入這場有些‘殘酷’的競賽。”
“為什麼不?!”魏含笑起身,換了個坐姿.她端端正正、很淑女的坐在椅子上。“一億元外加一幢別墅,除非你的‘頭殼壞去’,否則你該參加的,沒有人能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
“含笑……”他有些生氣。“我是凡人,當然會對這樣的誘惑動心,但我絕不是一個見錢眼開,滿腦子只有人民幣的人,不要把我看得這麼庸俗、這麼無情無義,我愛你啊!”
魏含笑感動的一笑,她總算沒有白愛這個男人,但是這麼一大筆財富,他真能拱手讓人?即使對手是自己妹妹?
“所以你決定不參加?”
“我……”江聞傑抓了抓自己的額頭。“我阿姨設計的‘競賽’還附有一項條件。”
“我想也是!”魏含笑早料到的說。
“只要我們三兄妹其中有一人不參加,那——”
“那就算沒有這回事了?”
“她正是這個意思!”
魏含笑點點頭,二話不說的起身,準備向外走。她的反應出奇的鎮定。
“含笑,你要去哪兒?你生氣了嗎?”江聞傑擔心的起身,趕到她的面前。
“江聞傑,我沒有生氣,因為我沒有任何的氣好生,剛剛導演來過電話,說外景地出了點事,我必須去處理一下,但既然你回來了,或者你要去?”她若無其事道,臉上還帶著笑容。
“含笑……”他真的猜不出她心中的喜怒哀樂。按照常理,她應該勃然大怒,或者大發嬌嗔,但是她沒有,她表現得好淡然。
“我不想給你任何的壓力,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含笑說的不是場面話,他認為現代男女對感情的事要看得坦然、看得瀟灑。“我只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後悔,不管你作出的是怎樣的決定。”
江聞傑看了她片刻,無言以對。
魏含笑拍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個俏皮的笑,然後走出他的辦公室。
拿著彩筆和調色盤,蘇建仁正在畫一幅抽象的水彩畫,雖然他自稱是畫家,但畫完成了多幅,賣出去的卻少得可憐,而他總告訴自己要熬,年紀輕輕就成名的畫家實在數得出來,那還得天分加上機會、運氣,眼前……他要撐下去。
蘇建仁雖長得文質彬彬,但一頭齊肩的長髮、不修邊幅的穿著,看起來的確像是藝術家。幸好他兼了一些學校的美術課,否則生活還真會維持不下去,江玫麗口口聲聲說她願意等他成名,但是他了解她,如果未來幾年他再混不出名堂,她會離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