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一個接收機裝置接收一些不知哪個星球的話;第二部分時,寫關於這個星球的一些看法。
老二哼哼著為自己辯解:“我過不了六級是有原因的,我是為了收集歷年的六級准考證,過了六級就沒有學習英語的熱情。一個人過丟下兄弟心裡不好受。”
“可是現在全寢室只有你沒有過。”老三冷幽幽飄過來一句。
“老三,你上次考前明明說糟了糟了沒複習好過不了了,沒信用!沒義氣!”老二振臂大喊,“全民學英語是嚴重的人力資源浪費,我抗議!”
放假之後,我常去市立圖書館看書,事實上,我靠看書打發時間,開始準備考研。假期快結束的時候,我偶爾在那裡遇見了唐雨。兩人見面只是點頭問好,我坐在閱覽室裡繼續看書,她去外借室把她的書還掉。
快到傍晚的時候,我把書本放回原處,準備回家。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我沒有帶傘,準備悶頭衝回到車站。身形忽然一滯,後面有人拉住了我。我悚然回頭,看著唐雨。一時間,我有點吃驚,她不是還了書就沒事了嗎?怎麼還等在這裡?
她說:“外面下雨。”
“沒關係,我這衣服防水。”
她看看門外密密麻麻的雨簾,問:“你準備去潛水?”
我笑了,鑽進她的傘下,快活地說:“行啊,你的嘴厲害,上次那個‘在狹窄的空間裡有攻擊傾向’也是。”
她一手撐著傘,一手佯怒地在空氣中做拳擊動作:“你敢說我們以前被困在電梯裡時你沒有向我揮過拳頭?”
“你裝睡?”我大叫起來。沒想到那時我的精神勝利法並沒有成功,反而被她擺了一道。
“名師出高徒,算是彙報演出好了。”
分手之後,我們幾乎沒有這樣愉快的交談過。想至此,我淡淡地笑了:“自從遇到你,我好像特別容易被淋溼,像是個詛咒。”
她深深望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刻進心裡:“即使是詛咒,你現在也已經解放了。”
“我沒有,鑰匙還在你那裡,我放不下。”我盯著她手上的紅豆鏈子。那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禮物,她承諾過一直戴著它。一直就是永遠,我曾經有些自欺欺人地騙自己,只要她還戴著這串紅豆,就證明她是愛我的。到頭來,卻發現放不下的不是她手上的紅豆,而是我的心。
她抬頭看溼漉漉的天空:“詛咒不一定是雨,可能是風。”
我一驚:“你知道小風?”
她微微頷首,表情淡然:“是啊,第一次,是聽到大美女趙蕊兒說你為了小風和她分手;第二次,是你接了個電話立即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說什麼為了小風一定會去;第三次,是你被困在電梯裡做夢的時候在叫小風的名字,一邊叫一邊哭。當時真的很感動,沒想到你這種花花公子也會愛得那麼深,可最後自己還是接受不了。做朋友會覺得很感動,做女朋友就不一樣了,心裡總有疙瘩……”她猶豫地看了我一眼,“……尤其是那麼久之後你趴在自習教室課桌上睡著的時候也叫著小風的名字……皓然,你的心太大而我在裡面找不到任何安全感。你最喜歡的永遠不是我。我受不了。你既然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主動爭取呢?何必自暴自棄和我在一起?現在蕭海已經不在了,沒有人和你爭。你回去找她好了,我放手,行了吧?!”
“唐雨……”我鄭重地叫出她的名字,“你知道嗎?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說的最刻薄的話。讓我去找他?我上哪裡去找他?自暴自棄?你以為我和你在一起只是自暴自棄?”
“難道不是嗎?連你現在的女朋友敏兒也是你自暴自棄的擋箭牌。你沒有勇氣去找小風,你怕她拒絕你。江皓然,承認喜歡一個人真的有那麼難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愛你,即使我現在是凌鋒的女朋友,只要你不覺得困擾的話,如果凌鋒問起來,我也會清清楚楚地告訴他我喜歡你。要不是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永遠都比不上小風,我決不會放開你的。”她的手掌輕輕滑過我的臉頰,往日桀驁不馴的眼神裡平添了幾份柔和與悲憫,“……江皓然,你笑起來真的很帥,可笑容不是發自內心,看了只會讓人心疼……”
有什麼東西正在破繭而出。我抓住她的手:“你似乎誤會了什麼。小風是我的學弟。記得嗎,我弄丟你的腳踏車的那一天,我就是去和他告別。他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我以為……”她的臉頓時慘白,“可是蕭海……”
“蕭海,小風,我們三個以前經常玩在一起,打打鬧鬧,逗嘴皮子。我認識你的那年,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