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普通士兵而已。”
米正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說王爺雖私底下都說自己已有王妃,但卻因為你不肯答應而遲遲未上書請皇上冊封,怎麼今日這王妃就忽然冒出來。”
易水臉一紅,拱手為禮道:“讓老將軍見笑,易水放肆。”
夏侯舒在一邊暗暗著急,心道這老將軍啥意思?王爺的好事該不會被他攪了吧,正要開口為易水說話,卻聽米正忽然哈哈大笑道:“放肆?恩,哈哈哈,放肆的好,放肆的好啊,若沒有你這一番放肆,只怕咱們雪延的精兵今日要全軍覆沒了,雪延一代天朝大國,也都要覆滅在我等手裡。易水是吧?”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易水幾眼,然後一拍他的肩膀,朗聲道:“好樣的,不枉咱們王爺為你付出許多代價,王妃,沒錯,只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做咱們樂王爺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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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一張麵皮漲成了紫紅色,半晌方順過氣道:“老將軍說笑了。”說話間,那米正早已踱到夏侯瀾身邊探看了一番,正色道:“看這樣子,短時內當不致有性命之憂,只是軍醫們都束手無策,這可如何是好?”說完又看向易水道:“你這小娃兒可把咱們王爺折騰的不輕啊。”
易水無話可答,心裡卻道:“又不是我逼他這麼乾的,夏侯瀾的手下都和他一樣,一個個全是怪胎。旋即又覺得不管如何,他終是捨命救了自己,這樣說未免太沒良心了點兒。
正胡思亂想間,忽見米正又踱到他身前,鄭重道:“不管怎麼樣,你這王妃是必須要做下去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易水與夏侯舒見他說得這樣嚴重,不由都問道:“怎麼?可是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米正道:“變故倒不曾出,但是你若不做王妃,這變故卻是早晚的事了。”見這兩人還不解,他嘆了一口氣道:“王爺受傷,生死難料,你們以為現在的軍心是誰在支撐著?”他這樣一說易水和夏侯舒方明白過來,三軍將士心中,被夏侯瀾不遺餘力追求的王妃,是和樂王爺同等地位的,再加上易水並非那纖纖弱質,脂粉嬌娥,之前對東挽國的戰爭中,其英勇事蹟更隨著王妃一事傳遍天下,因此易水現在便代替重傷的夏侯瀾成為軍隊中的支柱與核心。
想通了這一層,易水頓時默然不語,他從前一直不信命,誰知造化確是弄人,他和夏侯瀾在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後,竟然還是做了他的王妃,回憶起之前的那些波折,易水也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米正忙走出去,不一會兒又過來道:“王妃,請您怎樣也要出去安撫一下將士們,大家都對王爺的傷勢憂心忡忡,軍隊人數眾多,難免有有心之人的耳目混進來,若此時出言挑撥,導致軍心不穩,則這一仗不戰自敗,雪延危矣。”
夏侯舒忙道:“喲,這可是現今頭一等大事。王妃,請您以大局為重啊。至於王爺這邊,若軍醫們能令王爺堅持月餘,奴才願快馬奔回京都,請國師大人前來或是將另一顆定魂珠取來便可。”在夏侯舒想來,遊斂既說王爺此次有驚無險,那是一定能趕得及回去請他來施救的。
易水點點頭,跨上腰中佩劍,大步走了出去,不一刻,十幾萬將士已齊聚演武場上,易水立於高臺正中,一雙鳳目威嚴的掃視了全場一週。他雖是奴隸出身,但一向不自輕自賤,因此目光流轉間,竟然真有那麼股子傲視天下的氣概。
“剛才,是誰說王爺重傷不治的?”丹鳳眼再掃了一圈,低沈的聲音充滿了壓迫感,記得夏侯瀾有一次在府中召集幾個貴族,其中有一個便是圖謀篡位之人,當時他的口氣也是這般冷酷深沈,恩,套用在這裡應該沒錯吧。
諾大的演武場上落針可聞,有幾個別有居心的家夥立刻低下頭去,噤若寒蟬,易水見威懾的效果已然達到,再深究下去,若讓兵士們得知軍營裡也存在著政治上的勾心鬥角,則必然人人自危,軍心不穩,於是和緩了語氣道:“王爺雖中了千鈞箭,但好在他武藝超群,這一箭並未射在要害,目前只是因為失血昏迷。至於中毒一事,軍醫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御醫,不出三天必會找出奇方解藥。”語音一轉,變為低沈迫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團結一心,抵住敵人的進攻,為王爺的康復爭取時間。”再陡然提高了音調:“你們明白嗎?”
“明白。”底下轟然響應,易水滿意的點頭:“王爺必勝,雪延必勝。”
“王爺必勝,雪延必勝。”潮水般的吶喊聲震長空。
“很好。再有危言聳聽,擾亂軍心者,軍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