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夏依依乖巧的點了點頭。
“有什麼委屈啊就來和媽說。”
“嗯。”
陳香蘭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爸給你燉了湯,媽去給你盛點來。”
等陳香蘭一走,夏秋實坐到她身邊,說道:“楊岸這孩子家庭環境比咱家好上不少,有些傲氣也是難免的。但是,咱家雖然比不上他們家,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兒受委屈。”
“我知道了,爸。”夏秋實的話讓夏依依感到溫暖,有這樣的父母真是她的幸運。
剛剛喝完了陳香蘭盛來的湯,夏依依的手機便響起來了。拿起一看,是季夏的。她連忙接起,“季夏,怎麼了?”
那頭的季夏有著濃濃的鼻音,問道:“小依,我能不能來你家睡?”
“好的,沒問題。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過來就行。”
“好,我在家等你。”
夏依依收起電話,陳香蘭關心的問道:“誰啊?”
“季夏,說想來我們家睡。”
“她和阿燦還沒和好呢?”陳香蘭削著蘋果,一邊問道。
夏依依胡亂的點了點頭,說道:“她身體不方便,我下去接她。”
“蘋果吃了再去。”
夏依依接過,三口兩口就吃完,拿了鑰匙就出了門。
那頭的季夏自從結束通話了韓凌的電話後哭了很久,她實在不想再遭受一次那種折磨。從身體到心靈的折磨。洗了一把臉,畫了一點淡妝,她給夏依依打了電話之後,就出門去了。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看著人潮如織,她忽然有些恍惚。如果,如果韓凌今晚真的會來,而自己沒有聽他的話等著他,阿燦是不是會受到折磨?
在過去兩年自己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裡,是阿燦一直不離不棄的陪著自己。現在他又因為自己被韓凌軟禁,自己能這麼自私,為了逃避韓凌而連累到他嗎?
不能,她不能這麼自私!
她茫然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留在家裡,肯定會被韓凌欺負,可是逃到小依那裡,阿燦肯定會被韓凌折磨。
她就想不通,韓凌為什麼就不肯放過自己?
悲從心來,她一時難以自已,蹲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抱著自己的雙腿哭了起來。路過她身邊的行人們都對她指指點點。她的哭聲十分哀傷,讓人聞之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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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下午從法國鄉村回來之後,楚艾梵因為有通告先一步離開了,沈津嚴和沈謹華去了韓野在安江的公寓。雖然,韓野從小就獨立,可是他一個人生活在陌生的城鎮,沈津嚴作為他的大表哥也有些不放心,趁著這次機會去看了一下他住的地方。
晚上八點的時候,三人從紫苑出來一起在江城據吃了飯,沈謹華跟著韓野離開,沈津嚴則自己開車先回東州,明天處理東州事務之後,再回華海。
安江城不大,主街道只有那麼幾條,可是私家車卻是不少。到了晚上,這裡的交通簡直可以和燕京媲美了。
沈津嚴的車子如同烏龜一般慢慢的在街上爬著,前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一大群人圍著,讓他想過也過不了,偏偏還沒個交警來維持秩序。你看,這就是小城不方便的地方。這要是擱在華海或者燕京,哪怕是東州,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無奈之下,他只有下了車,往人群圍住的地方走過去。
“讓一讓——”他掌管沈氏集團多年,身上形成了一種威壓,只要他的臉一繃,周圍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好不容易,他擠了進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女人蹲在地上哭。
他的眉擰成一個川字,走過去,輕輕的說道:“這位小姐,你擋了路了。”
季夏完全沒有聽到,還是不管不顧的哭著。
沈津嚴的眉已經擰成了一個結,他走上去推了推她的肩膀,有些不悅的說道:“這位小姐,拜託你要哭回家哭好嘛?你這樣蹲在這裡,已經妨礙到別人了!”
季夏這才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一雙眼睛已經腫成核桃,根本就無法睜開,只剩下一條縫了。
“季小姐?”
即便是這樣,沈津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季夏的表情呆滯,卻無法掩飾濃郁的哀傷。
“你怎麼了?”沈津嚴進一步問道。
季夏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搖搖晃晃的起身,因為蹲的時間太久,她的腿有些發麻,準備離開的時候,腳一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