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瞬間安靜下來。夏依依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縮了起來。
“難怪我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那件旗袍是他送給我的,怎麼會不認識?就算我和別人換了衣服,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在這裡?”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剛才池庭軒讓她和李曼換衣服的時候,她就覺得有哪裡不對。當時只想快點離開,不想被發現,一時也沒想那麼多。誰知道,是自己賣了一個最大的破綻給他。
她苦笑了一下,自己千躲萬躲的,最終還是因為那件旗袍給暴露了。
他的脾氣並不是很好,看見旗袍穿在李曼身上,也不知道會不會遷怒到她身上?不知道李曼有沒有事兒?
自己毫不猶豫的將旗袍換給別人,他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吧?知道自己是不願見到他的吧?他該是更恨自己了吧?
她呆呆的看著窗外那輪殘月。腦子裡逐漸變得空白,而天上的那輪殘月卻漸漸的變成了韓野的笑臉……
與此同時,威廉斯的派對已經結束。樓下,菲傭正在收拾殘局。威廉斯拿著一杯酒,上了三樓。陽臺上,韓野手裡拿著那件月牙白色的旗袍,輕輕的婆娑。他的神情恍惚,彷彿上面還殘留著她的馨香。
威廉斯走了過去,反身靠在陽臺上,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旗袍,說道:“野,這件衣服挺不錯的,她穿起來很好看。”
韓野沒有說話。
兩年過去了,他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一年的軍旅生涯,已經將他打磨的沉穩內斂,同時又不失血性。
“說實話,夏是個好女孩。我很欣賞,也很喜歡她。”
韓野抬起了頭,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道,“威爾,你從來都是我的兄弟。”
威爾也就是威廉斯舉起了雙手,他聽懂了韓野的意思。這傢伙,是在告訴他,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哈哈一笑,“OK!咱們各憑本事好了。你知道的,其實我並不比你差。不管是容貌,還是這裡。”他指了指腦袋。
“我以為你對米俐雅會更感興趣。”
韓野淡淡的說道,“看來是我猜錯了。中東那裡正需要一個管事的,我看米俐雅這兩年做得不錯,不如就讓她去那裡。”
威爾立即跨下了臉,討饒,“好吧,野,算我錯還不行嗎?”
韓野將手裡的旗袍放在臉上婆娑,很是依戀。
威爾實在看不慣他這麼孃的動作。明明就是個血性方剛的人,這個動作起來,讓人看了直起雞皮疙瘩。他翻了翻白眼,“我說,你既然這麼想見她,就去找她。如果不知道她的宿舍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去。”
過了很久,韓野才說道,“不用了。我知道她過得好,就可以了。”
“虛偽。”威爾不屑,“你要真的這麼想,就不會趁著休假的時候偷偷跑來這裡了。”
“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才找到她,不親自看她一眼,我怎麼能放心?”
“既然只是想遠遠的看她一眼,剛才就為什麼會跑下來找她?”威爾顯然不屑他的態度。
韓野的目光終於從旗袍上移開,他抬頭看著那一輪殘月,有些失神。
沒錯,他費盡了心思,花了許多的力氣才找到她。得知她訊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想飛過來見她。可是,他身在部隊,又不想有太大的動靜以免家裡人起疑,所以,他一直忍耐著,讓威爾來這裡替他看著她。今晚的派對,也是他讓威爾舉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見一見她。
從她進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發現她了。
她依然是那麼美,恬淡的婉約的,靜靜的站在月光下自有一股清冷的味道。一如他記憶裡的模樣,絲毫沒變。
一見到她,他就想衝上去狠狠的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好好懲罰一番了。可是,他知道她多麼的會躲。他不想嚇到她,讓她再一次跑掉,又要花上兩年的時間來找她。所以,他只是站在二樓靜靜的看著她。如果,不是她發現了自己,他是不會下去找她的。
她看自己的眼神,到現在還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裡。是那麼驚訝,慌張,還有些害怕。這樣的眼神讓他大怒,她怎麼可以怕他?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天知道,本來當他看到威爾和她跳舞的時候,就快要妒忌的發狂了,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不下去找她。結果,她發現自己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逃跑,這讓他很生氣。想到這裡,他頗為不爽的看了威爾一眼。
“威爾,我沒有讓你邀請她跳舞!”
威爾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