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它模仿“華生”的陳舊,仿得一模一樣。
那傢伙……從哪裡找來這充數的濫竽?
“高興吧?”秦風拍著摩托車,自豪地誇口,“我可是求車行的師傅求到幾乎要下跪,他才肯救‘華生’的喔,好險只是傷了車頭,否則可憐的‘華生’早就一命嗚呼了……”
夏綠看著這手舞足蹈的傢伙,本想揭穿他的心霎時平復,暖融融的感覺升騰起來,像雪地中的炭,豔紅地照映她的身體——那一直以來,煢煢孓立、形影相弔的身體。
“你的房子都被砸爛了,哪有我住的地方。”她小聲答道。
一向機智的秦風這次卻沒有體會她的語意,形如白痴幾分鐘後,當他反應過來,便是“喲呵”一聲的大大跳躍,還有滿眼的不可置信。“就是說,你答應搬過來了?不慌,不慌,本巨星豈會在意損失一個客廳?二樓七八間總統套房住你選擇,當然,最最裝置齊全的當數走廊最左邊的那一間,有豪華浴室,有豪華大床,還有一個配備優良的超級俊男!”
她情不自禁地一笑,不自覺地承受了他移近的狂浪擁抱和吻……
然而不安仍是存在的。鄭傲雪的詛咒還在她的腦子中盤旋——
看到了吧,我的今天,就是你將來的下場!秦風玩膩的女人都很悲慘!你等著吧!
誰是誰非,她已顧不得多想,就好好享受今晚吧,雖然,她不知這樣的溫柔能夠享受多久。
第五章女巫的詛咒似乎很靈驗。
同居已有半年多,但她不知道自己算他的什麼人,女友?情人?還是洩慾的玩具?
他從來沒有向她求過婚,也不對外宣佈兩人的關係。他在片場,她不能去探班;她在電臺,他也沒像其他人的男友那樣風雨無阻地接送。他們只是偶爾攜手散步街頭,若碰到熟人,他會不動聲色地把她的手甩開,佯裝她是一個不相關的路人,而她也知趣,只靜靜地立在櫥窗邊觀賞商品,等他同友人寒喧完畢。雖然事後,他又會恢復嘻笑,對她百般討好,但,心中的缺失補不上。
她不怪他,誰讓自己僅僅半年,就離不開他柔情的包圍?早就知道他是這麼一個浪蕩子,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允許他暴露太多的隱私,還是情願陷進去,怪誰?
有時候,她想象自己也是一個思想解放的大玩家,把這一切看作一場遊戲,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在他之前瀟灑地說“拜拜”,把他氣個牛死;有時候,她又猜測他做的每件事都是為自己著想,畢竟,記者是很煩的,他護著她,為她編織安全的巢穴,總有一天,他的江山穩定了,會把她介紹給全世界……這些想法讓她自娛自樂,讓她能夠堅持下去,做他聽話乖巧的“室友”。
秦風的新電影並不叫好,觀眾說看不懂,評論家說他江郎才盡,在亞太地區公演一輪,連大半成本都沒收回。有人勸他退休從商,有人勸他改拍三級片。惟一讓夏綠不解的是,他竟沒有拍阿虹的故事,她知道如果拍了,一切都會好很多。也許。他對初戀情人仍有情愫,想把對方當作永遠的秘密珍藏在心底……
夏綠的心頭微顫,有什麼東西一點又一點沉下去,像灰色的天。她希望自己猜錯了,又希望自己猜對了。猜錯,她就可以快樂一點;猜對,卻又說明秦風是個正直的人,矛盾左右著她,她這段時間坐立難安。
突然深秋的冷雨灑下來,襲擊著夏綠,害她迅速往一間百貨公司逃竄。
今天,她休假,好不容易擺脫了一票主持人的糾纏,本想跟秦風好好浪漫度個週末,沒想到他託辭籌備新電影,溜的不見人影。她只好一個人打發無聊時間……一個人,又是一個人。
“好漂亮的傘!”原打算避避雨就走人的夏綠,忽然被一把把淺紅粉紫淡黃的陽傘吸引,禁不住色彩的誘惑,朝那個專櫃走去。
此時,一對情侶也正在選購,女的已挑定一種有紗滾邊的款式,只是決定不了要哪種顏色,她一邊詢問男友的章見,一邊聽著專櫃小姐的介紹,繽紛如花的傘,在她面前開了一朵又一朵。
夏綠隨意揀過一把撐開觀賞,而女子清甜的聲音不經意傳入她的耳膜——
“我覺得還是粉色的比較好。較配女主角可愛的性格,阿康哥哥你說是不是!”聲音裡有一絲撒嬌的意味,男人們聽了會很受用的那種,清純中帶著性感。
傘花轉個圈,夏綠可以看到那女子的臉,嗯,跟她的聲音很相配,天使似的甜美,只見她仰頭帶笑,討好地看著男友,眼波流動,溢位明顯的愛意。
“不過粉色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