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芳開口問道。
“呼呼呼”,嗓音使用過度的馬娉婷表示累得慌,搖著頭直喘氣,好容易緩了下來,她開口道:“不是我有什麼事情,是老師有什麼事情吧。剛剛我喊了這麼多聲,老師可是一點反應都沒給。平時的老師可不會晃神到這種地步。”
“別擔心,老師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盧芳聞言道。
“哦”,單字音被拉高,馬娉婷瞧著盧芳擠眼睛,“老師在想什麼事情啊?說來人家聽聽嘛。老師貌似一下午都沒有回家吧。”
“你呀,”盧芳笑著點了點馬娉婷的小腦袋,“就是喜歡追根究底,老師不過是半路遇到了舊識,找了間茶舍坐了一會兒罷了,哪值得你這樣探究。”
“厚。我是在關心老師好不好,”馬娉婷撅了撅小嘴,然後眼睛發亮的靠過去。“那啥,我能不能問下,老師這位舊識是男的呢還是女的呢?”
“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操心”; 盧芳睨了她一眼,繼續道。“婷婷呀,你要是把心思都用在跳舞上,那個進步一定會是一天一個樣,好了,別賴在床上了,快點起來。用了晚餐就去練舞吧。”
“哦……”回答盧芳的是馬娉婷拉的老長老長的尾音。
用完餐,練完舞蹈,馬娉婷已經累得有些睜不開眼了。但是仍然堅持了一個小時的書畫之後才上床睡覺。
盧芳見她沾床即眠,又見桌上的筆墨還未收拾好,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清理好桌子。然後給馬娉婷掖了掖薄薄的被角,擰滅床頭燈。才輕輕提步退了出去。
回到臥房,盧芳開啟隨身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如同兩個信封一般大的牛皮黃的紙袋,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折騰良久,又想起下午在茶舍俞越告訴她的一些事情,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最後卻終究沒有拆開封口,而是把紙袋塞進了床頭小櫃子裡落了鎖。
按了按額角,輕輕靠在床頭,腦海裡一片混亂,漸漸地,盧芳就這樣半縮著睡著了。
理所當然地,不正確的睡姿加上覆雜的思緒,第二天早上,盧芳醒來後是全身痠痛,連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站起身都覺得綿軟無力。
馬娉婷起床後見盧芳這個樣子,連忙扶她躺下,摸了摸盧芳有些的額頭,有些燙手,趕忙端了杯溫水,拿了幾顆自家媽咪讓自己從a市一直背到首都的感冒藥,喂她喝了下去,然後把床上的被子緊緊地蓋在她身上,又把自己臥室的被子抱過來,給盧芳再加上一層。
做完這一切之後,馬娉婷才輕輕地舒了口氣,剛剛拿了張紙巾,準備擦拭下額頭的汗,床上的盧芳卻開始輕輕呻吟外加蹬被子起來。
見狀馬娉婷趕忙脫鞋爬上床,緊緊壓住被子的邊角,不讓盧芳把被子蹬開。
這種感冒捂汗的方法是奶奶文舒以前教過她的土法子。小時候馬娉婷體弱多病,每當感冒之後,文舒便會用幾層被子罩住她讓她出汗排毒,記憶最深刻的那一次她可是哭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但是效果的確不錯,每次捂汗之後再泡泡熱水,高燒很快就會退下。
盧芳畢竟是幾十歲的大人了,雖然迷糊中覺得身周溫度不斷升高,但是也只是在掙扎,並沒有像馬娉婷小時候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在被子裡到處亂竄。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盧芳額頭都開始冒著水汽,馬娉婷趕忙下床,跑進浴室,端了一盆溫水,擰了條毛巾給她輕輕擦拭。
再把手探到盧芳額頭,溫度已經漸漸降下來了,看來感冒藥和土方法的效果結合之後,退燒效果倍增。正這麼想著,一滴汗珠猛地垂落到馬娉婷的眼睫上到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滿是汗水,到此,她終於記起給自己擦擦汗了。
在馬娉婷第二次起身換水的時候,盧芳有些乏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臥室裡美麗的吊頂,有一瞬間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老師,你醒了。”又端進一盆清澈的溫水,馬娉婷走盡床邊時就看到盧芳睜大的眼睛,頓時開心叫道。
“婷婷,你這是……”盧芳看見她手上的水盆,微微支撐起身子,身上黏膩的汗水和被子的重量讓她有些吃驚,低頭看了看,她身上居然蓋上了兩三床被子。
“老師,你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昨晚就這麼靠著床板就睡著了。結果早上起來你就開始發燒,還好我動作快,給你吃藥捂汗一個不落,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很多了?”放下手中的水盆,馬娉婷走到床邊,把枕頭塞進盧芳空虛的背後。
“婷婷,是你一直在照顧老師啊。”摸了摸和身上截然不同的乾爽額頭,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