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後,一把玉質的小扇子輕輕插在盤發上,頭微微晃動間,有一股媚人的氣質。
本來想大喊“你到底是誰”的那股念頭硬生生被傅珊珊壓了下去,她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努力讓自己張開笑臉,對閻譽道:“譽哥哥,今天你可是我的男伴哦,這樣大喇喇的牽著一位成熟女性的手,可是會被人誤會的。”說著,傅珊珊便自主地纏上了閻譽空閒的右臂,緊緊靠在閻譽的肩上。
把腦袋歪在閻譽肩上的傅珊珊並未瞧見閻譽那一閃而過的厭煩,而是決定今天不論怎樣都要死纏著閻譽不放手,閻譽是她的,她不許任何人染指,不論是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只要是女的,她就要一律隔絕掉。
閻譽感受到右臂上傅珊珊那具溫軟的女體,瞬間就像把她給甩出去,可是這種場合,人來人往如此之多,他要是真的下了傅珊珊的面子,那位傅家傅昀老頭又要對閻家的那幾個老古董說道了。
前些天,傅珊珊胡說馬娉婷死掉,然後被自己甩了臉面的事情不出一天就傳到了自家那些人耳朵裡,自己不就被狠狠的壓制了麼?連自己提出的酒店改革方案都差點被擱淺。
要是今天他再撇下傅珊珊,估計會鬧得更大,最後討不到好的還是他,皺緊了眉頭,閻譽努力忍下了心中那股難以抒發的鬱氣。
見閻譽沒有甩開自己,傅珊珊心中很是得意,她就知道譽哥哥還是最喜歡的還是她,那個馬娉婷反正也不可能出現了,今天這個老女人更沒有資格和自己搶奪譽哥哥,這麼想著,她高抬頭朝著站在閻譽左邊的紫裙女人挑釁道:“這位阿姨,真不好意思,譽哥哥今天的女伴是我。”
嘴上這麼說著,傅珊珊心底就期望著這女人聽見自己的話後自動放開閻譽,灰溜溜的離開。可是紫裙女人卻好像沒有聽見傅珊珊的話一樣,勾了勾唇,仍舊讓閻譽牽著手準備往展廳走去。
傅珊珊氣急,這個老女人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都說了自己才是譽哥哥的舞伴,她居然還霸佔譽哥哥的左手,可恨,這麼想著,傅珊珊就想要去打掉紫裙女人的手,還是閻譽出了聲打住了傅珊珊要動手的念頭,“夠了,傅珊珊,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進去,那我就只和溫姨一道進去了;要是想和我一道,就給我安靜一點。”
然後閻譽立即向那個紫裙女人道歉,“溫姨,實在是對不起,傅珊珊是我的世家之交,現在,我也沒辦法直接撇下她,你不介意吧?”
紫裙女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阿譽,你這位世家之交的小妹妹都不介意非要和我一起陪著你,溫姨就更沒什麼好介意的了。”
聽著閻譽的重話和他和紫裙女人的對話,傅珊珊瞬間就紅了眼睛,恨恨地盯著那個紫裙女人看,心裡卻是埋怨著老天不公平,為什麼一個小的好不容易離開了閻譽的身邊,這時候又來了個老的,還個個都是伶牙俐齒的,閻譽也不自重,身邊總飛著這些鶯鶯燕燕,就不能為她好好想一想麼?
在傅珊珊眼裡,閻譽儼然已經是她的所有物了,可她卻從沒考慮過閻譽的想法,或者即使知道閻譽不喜歡她她也自動忽視了。
最後,傅珊珊還是微微服了軟,讓閻譽一個人帶著那個紫裙女人和她一起進了展廳,和玉看著他們兩女一男的組合的背影,想著傅珊珊剛剛的委屈樣子,早上被帝鴻懿軒帶著那個面具女孩積累起來的鬱悶心情終於有些許緩解,心裡總算是舒服了。這是不是就叫做看著有人和自己受著一樣的罪,心裡才會平衡?
此時已經徜徉在珠光寶氣的展廳裡的馬娉婷和帝鴻懿軒卻是絲毫沒有受到這些煩心事情的打攪。
一件件美麗精緻的寶石、美玉都被展廳內的一個個高高立在實心木櫃上的長方形臺階給穩穩撐住,明亮結實的防彈玻璃在展品外邊豎起了一扇扇透明的牆,隔著這層“牆”,看著在各色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珠寶,馬娉婷只覺得目不暇接。
“帝鴻懿軒,這裡雖然不必上古玩街上那個‘東西齋’的馮老闆店裡的東西年代久遠,可是這些珠寶玉器卻勝在色彩瑰麗,很討女孩的喜歡呢。”逛了一大圈,那金晃晃的貓眼石,那藍如碧水的矢車菊藍寶石,那粉紅色的桃心水晶讓馬娉婷不禁出口讚歎。
帝鴻懿軒聽著她說著,輕輕點頭,“丫頭看來很喜歡這些顏色繽紛的珠寶,要是有喜歡的話,就拍下來吧,反正上次去賭石的時候丫頭小賺了一筆不是麼?”知道馬娉婷不會平白無故地接受自己的饋贈,帝鴻懿軒很是瞭解她的道。
怎麼可能動用那筆錢嘛,她可是還有幾套房產在閻譽那裡沒有買到手呢,更何況比起這些閃閃亮亮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