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還是有用大於無用,反正玉璧自己是勢在必得,盧家也遲早被自己收入囊中,賣他一個面子,收收他的心,有何不可。便道:“行了,振漢,你休息吧,你的要求,爸知道了,我會讓海英部隊給你帶一兩個活口回來,讓你好好出氣。”
得到傅昀的這個承諾後,傅振漢終於再沒有了力氣,臉頰上破開的傷口很是巧妙,雖不致命。但是卻是傷害到了幾條重要的面部神經,疼痛的感覺一直都席捲著傅振漢,消磨著他的精力。這時傅昀的話讓他最在意的心事猛地放下,瞬間,傅振漢幾乎是昏睡過去的。
傅昀最後瞧了一眼,便推門走了出去,剛剛為傅振漢進行過二次包紮的軍醫正恭敬的在房間外等待著他。
見他出門。便莊重地鞠了一躬,“上將!”
傅昀點了點頭,一語不發地向前走著,綠衣軍醫便靜靜跟在他身後,半晌,走到樓梯口的傅昀停下腳步。淡淡開口,“你一直不說話,是振漢的傷勢有什麼情況麼?”
聲音雖輕。卻還是讓綠衣軍醫渾身一震,立刻立正站好,報告道:“上將,據我為少尉治療臉傷的結果來看,穿透少尉臉頰的子彈可謂是十分精妙。它剛好損傷了人臉部的痛覺神經和表情神經,卻是沒有穿透重要的血液運輸動脈。這就會讓少尉在性命無憂的情況下疼痛不止,而且這種傷痛即使內外的面板痊癒,神經所受到的損傷卻是不可修復的,以後少尉很可能落下神經性傷痛的後遺症。”
傅昀聽見綠衣軍醫的話,面部卻沒有大的變化,只是問了句,“除了神經傷痛的後遺症外,會有其他的不適麼?他還能夠和以前一樣出使部隊任務麼?”
“這倒是沒有問題,只是……”綠衣軍醫話還沒完,傅昀便揮了揮了手,讓他住口,“既然這樣,就沒事了,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連一點神經痛都忍受不了?”
話罷,沒再看綠衣軍醫為難的臉色,傅昀便大步下樓,準備進行自己計量好的打算去了。徒留綠衣軍醫深深的嘆息:“這遺留性神經痛可是比傷筋動骨還要難以忍受啊……”
可惜,只有空蕩蕩的走廊微微迴音。
盧家此時卻是一片“熱鬧”,經過白天傅振漢上門的圍追堵截,馬娉婷和盧芳原本計劃好的俞家之行還未啟動便已經流產,經過了和傅振漢帶來的綠衣軍人的一場激烈的槍戰,雖然是一面倒的贏局,可是卻給了馬娉婷不小的刺激。
上一次,帝鴻懿軒救回自己和盧芳的時候,並沒有在她眼前解決敵人,而是先帶她遠離了屠戮場,才讓身邊的人動手,可是這一次,那些綠衣軍人卻是活生生的倒在她面前,胸口的血花像是雨滴飛濺,那濃重的血腥味兒久久充斥在她的鼻端,無法驅散。
也許心理上馬娉婷可以接受帝鴻懿軒對敵人的狠心,但是身理上,她一時之間真的很難接受,無論是那些軍人斷氣時那陡然放大的瞳孔,還是他們在自己面前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具不會說話、不會動作的冰冷屍體,哪一種刺激都讓她剋制不住的顫抖。
到此刻,馬娉婷才發現,原來,她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和無所畏懼,她也許可以很鎮定地面對自己所受到的威脅,但是面對其他人在眼前漸漸失去呼吸的場景,她卻覺得有些喘息不過來。
帝鴻懿軒一直都靜靜地觀察著馬娉婷的反應,看著她逐漸蒼白的小臉,漸失血色的紅唇,緊緊捂住胸口的小手,他真的很想抱住她,安慰她,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一點點血腥和黑暗;但是理智告訴帝鴻懿軒,不可以,自從馬娉婷被司機小劉劫持,盧芳被陷害的那一刻起,上京那些隱隱不發,一直處於相對穩定狀態的一切就暗中發生了變化,以前馬娉婷每天開開心心平靜上學的日子,是不可能持續太久的。
盧家已經是大廈將傾,即使盧芳再如何努力都無法左右大局,而俞家也必然會是傅家下一個動手的目標,上京四大家,四張殘圖,盧家的一份兒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是傅昀一定是已經到手了,否則傅振漢今天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站在盧家門外,威逼著盧芳交出玉璧而不是殘圖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馬娉婷一開始親近的便是盧芳,那麼就相當於和盧家有了切不斷的聯絡,甚至已經被算計為其中的一顆棋子,來嫁禍給盧芳,他雖然及時趕到。救下了她,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馬娉婷現在還是太柔弱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果那一次自己遲到了一步,那麼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在加上,他所猜測的關於馬娉婷本身的特殊身份,更加讓他想要極力促成馬娉婷的快速成長。心智上,馬娉婷給了他很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