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的事情,傅哲瀚咋就是想不通呢?
乾咳兩聲,馬娉婷就差仰天長嘆了,但是她還是極力忍住,努力拉出一個發僵的微笑,“傅哲瀚。你大概是誤會了,我想,你可能忘記了在和氏珠寶聯展上你那位二伯,傅珊珊的父親傅振漢自己承認的那筆風流債了吧?可不是我想要惡毒地詛咒你二伯二嬸夫妻感情不睦,而是你二伯他早就已經和我盧老師的母親秦雨有過一腿,他自己本身就不檢點,他既然敢做,難道還不許別人說?”
隨著馬娉婷的敘述,傅哲瀚果然皺起眉頭一點一點回想著,好像的確有這樣一件事情。“可是二伯他自己也說了,是秦雨誘惑他,他才會犯下錯誤。而且,二伯回來也和我們解釋了,這是爺爺派給他的一個任務,他是不得已的。”
雖然在外人眼中,傅振漢是一個出身高階的地痞流氓。但是在傅家內部,在對待小輩諸如傅哲瀚,他還是很注意形象的,不說別的,傅哲瀚可是被當做傅家的下任家主來培養的,如果傅振漢想要在傅昀和傅哲瀚這個斷層中。搶佔自己的位置,就必須得到支援,而傅哲瀚對他的好感和認同就是最好的武器。
至於。傅哲瀚的父親傅振國,他那位大哥,他自然有方法絆住他的腳步。畢竟,一個正直清廉名聲在外的軍人,想要抹上兩筆黑。可是有很多種方法的,好人變壞人永遠要比壞人洗白容易的多。
真是瘋了!馬娉婷聽見傅哲瀚那信誓旦旦的話。心中閃現出這四個字。捏了捏額角,她有些忍無可忍,“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那他說他是你親生爸爸,你現在的爸爸是你的養父,你也相信是不是?傅哲瀚,我知道他和傅珊珊都是你的親人,你偏袒親人我十分理解,因為我也是個護短的人。
可是再偏袒、再護短也要有原則,不是說就算他殺人他放火我們也要幫著去隱瞞。你知不知道,你心裡那個因為任務被逼無奈去‘引誘’秦雨嬸嬸的二伯,他已經毀掉了我盧老師的家;你又知不知道,你心目中那個高大全的爺爺,他曾經為了那塊玉璧,綁架我還有盧老師兩個;你還知不知道,你那個乖巧懂事的表妹,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心底純良的女孩子。”
說到這裡,馬娉婷瞥見傅哲瀚那張變幻莫測的臉龐,和越來越僵硬表情,微微嘆了一口氣,“我聽說,上次我受傷昏迷你曾經去醫院看過我,卻始終不肯進我的病房,盧老師說,你在我病房門口呆了很久很久,嘴裡一直在叨唸著‘對不起!’。
我直覺,你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如果我說的這一番話,你完全不相信,那好,就當我是信口胡謅,就當我是嫉妒傅珊珊能夠騙過你和閻譽,就當是我心腸壞,我挑撥離間。可是,有句話,我還是得說,事實終究是事實,不會因為你不看不聽它就不存在,不會因為你不相信它就改變原委。
你不是想知道我剛剛在那扇門裡看見了什麼麼?那我告訴你,那扇門裡面,你二伯傅振漢和我曾經的舞蹈老師莫麗薩在做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言盡於此。別再問我其他問題了,我很累,不想在回答,帶我出去吧,謝謝你。”
話罷,馬娉婷便垂下眼眸,站在一邊,沒再出聲。
傅哲瀚也呆立在她身邊,一動不動,良久,傅哲瀚口中發出一聲悲鳴,有些無法自抑地,他大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一切,為什麼你不能順著我的意思騙一騙我,讓我還能沉醉在那個爺爺正直正義,伯伯疼愛後輩,妹妹乖巧可人的幻想裡,馬娉婷,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猛然間,傅哲瀚像是瘋了一般,放聲大笑起來,馬娉婷卻是想起什麼,朝身後一看,陡然一驚,瞬間上前捂住了傅哲瀚的嘴巴,抓住他的手臂,就想要把他拉進身後的一個房間裡。
不過分分鐘的事情,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就在後方不遠處響起,被馬娉婷捂住嘴巴的傅哲瀚卻是突然間推開那扇門,把馬娉婷推攘了進去,然後迅速關上大門。
傅振漢的身影幾乎是在傅哲瀚關好門轉過身的下一秒便來到了他身邊,見到站在這裡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侄子,心裡奇怪地緊,又生怕剛剛自己和莫麗薩的放/浪/情/態被誰看去。皺著眉就開口問道:“哲瀚吶,你不在宴會廳品酒跳舞,和你們同輩人休閒娛樂,跑到屋子裡來幹什麼?”
就像是剛剛面對著馬娉婷那個幾分癲狂的傅哲瀚根本沒有出現過似的,此時他平靜地有些可怕,“二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
傅振漢幾乎是瞬間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