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沒有在乎你的感受,我也只能對你說抱歉,因為占星一族的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至於這頭野獸,即使你能確定它不會傷害你,你也不要讓其他人看見它和你在一起相處得如此融洽的模樣。
人多嘴雜。捕風捉影的事情鬧到最後也許牽扯出的就不再是能輕易了結的了。”抬眼再次看了銀白巨獸一眼。帝鴻懿軒聲線淺淡。眼中沒有驚也不再有怒,靜靜轉身,心中緩緩嘆息。
一陣悠然的風從林中吹拂而過。傳來清淡的青草味道,“等等!”在帝煦走出兩步之時,馬娉婷出聲喊住了他,待帝煦側頭,馬娉婷繞過那頭雪白巨獸,走到他身邊,怯怯的揪住他金色的衣襬,微微咬唇,“我聽得出你是關心我的,雖然我不確定最後我們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但是,既然決定愛你,那麼我應該對你坦誠。”
有些訝異地轉身看向難得柔順的女子,帝煦眼中閃現出些微不解,一向星葶是不屑於解釋任何的,今天怎麼……還沒等他想通,馬娉婷變得無比柔軟的聲音繼續響起,“其實,小白的全名叫做白澤,是我小時候偶然在占星一族的密洞中碰見的,那個時候它才一丁點大,只能望著滿天星星不斷占卜的孤單寂寞的日子裡,是它一直陪著我,才讓我不至於被要學習的那些複雜的銘文弄得發瘋。”
“……白澤”之後的話,帝煦都沒怎麼聽清,腦袋好像只能抓住這兩個字眼,眼神漸漸地由淡然無波變得火熱起來,似乎連聲音都變化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在帝煦眼中一閃而過,“星葶,你說,它叫……白澤,就是那個傳說中崑山上世人難以見到的神獸,通人話,知人意,能使人逢凶化吉,唯有聖君在世,方才現身的那個白澤麼?”
並未注意到帝煦的細微表情變化,站在他身邊的馬娉婷淡笑著看著趴伏在草地上,溫順安然的銀色巨獸,輕輕點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小白的確能聽懂我的話,我傷心生氣的時候也是它安慰我,逗我笑;但是口吐人言,這個就有些說過了,小白它不會說我們說的話,至於你後面那些,我倒是覺得有些誇大的成分。”
“誇大?”帝煦緩緩扯起嘴角,“沒有誇大,有這白澤神獸出面,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懷疑我的權威了,全民臣服,星葶,你也不用擔心我們的感情會被破壞了,只要有這頭神獸,即使我們偏於一隅的蜀地想要擴大這疆土,也未嘗不可。”
“帝煦,你說什麼?”馬娉婷越聽他的話就越不明白,“什麼臣服?什麼擴大疆土?你忘了,占星一族對蜀國的預言麼?沒有爭端、沒有戰爭的樂土需要每一任帝王兢兢業業地治理國家,萬民同樂,我們不需要侵犯、不需要征討,只要幸福地活在這片樂園裡,有星辰的指引,日子就會變得越來越好。”
帝煦瞬間側頭看了馬娉婷一眼,那眼中陡然閃現的不滿足與戰鬥慾望讓她心驚,然後帝煦卻像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又恢復了原本那清朗高貴的模樣,“星葶,我也只絲毫和你說說而已,沒什麼別的意思,如果有機會就讓你的這位獸朋友到我的宮殿來玩耍罷。我還有一些奏摺沒有批閱完,今天就不多陪你了,我先走了。”
這次,帝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疾步向通往深林之外的小徑而去。
望著他健朗高大的背影,馬娉婷卻是心神不寧,退步到銀色狐獸身邊,她微微用力地揪緊狐獸那銀色的皮毛,喃喃道:“小白,是我是我錯覺麼?我覺得帝煦好像變了,不像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君王,對我似乎也沒有那種深刻的感情了。”
銀白狐獸聽見馬娉婷呼喚自己的名字,倏忽轉過大大的狐獸,深處長舌舔弄了下她白淨的面龐,低嗚出聲,似乎是在安慰她。
靠在銀白狐獸溫暖華亮的皮毛裡汲取熱度和力量,好一會兒,馬娉婷才坐起身子,從手腕上取下那顆占星聖女歷代相傳的綠色珠子,用一個小小的紅布香囊包裹好,然後掛上銀白狐獸的脖頸,將這小紅包藏進銀白狐獸長長的頸毛裡。
然後盯住它的亮晶晶的金色大眼睛,馬娉婷認真叮囑道:“小白,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心裡很不安穩。悄悄告訴你,我做了一件聖姥姥一定不會原諒的事情,我探查了自己的生命軌跡,卻發現,屬於我的那顆星辰已經暗淡下來,很快就要從空中墜落。
而且,更讓我無法理解,不能容忍的是站在帝煦身邊的女人,不是我!怎麼可以那樣呢?我愛的男人,承諾過永遠愛我、不離不棄的那個人,怎麼可以違背諾言,所以,墜落之前,我還可以做很多事情。”
說著,馬娉婷卻微微自我諷刺的一哼,“占卜者,能夠看清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