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還說沒有什麼事?那天你來落霞山的時候,那樣的容光,連山花都為你失色。現在呢?如果邵天對你不好,不如到我們山上去,那裡養人啊。”
“昭華,你是不是太閒了?回美國去幫姑媽打理生意!“邵天對他。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陶桃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對我爸說的嗎?我就不相信他閒的連我的私事都要管!“
容昭華沒有否認:“我只是提了一句而已,其他的事情,可是舅舅自己查出來的,不關我的事情啊。你也知道,顧曉丹本來就是他挑的,而你很不幸地點了頭。你說,他那種性格能容忍你在這裡胡鬧嗎?”
“我這叫胡鬧?”邵天的眼睛眯了起來,“你那叫什麼?”
鄒子龍看了一眼陶桃,見她的神情有些專注,正蹙了眉凝神聽他們的談話,故意地笑了一笑:“不一樣,因為現在還沒有哪位千金進駐我的這裡。”他誇張地用手比了一個心形,對陶桃眨了眨眼睛。
邵天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陶桃,是我的,你別打她的主意。”
容昭華嘆了口氣:“你看看,陶桃被你折磨成了什麼樣子?山谷裡的空氣好,養人。”
“我說過,陶桃是我的,你的耳朵聾了嗎?”邵天的口氣很衝,陶桃擔心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容昭華含著笑離開。臨出門的時候,還對陶桃眨了眨眼,惹得陶桃巧笑嫣然。這一笑,又讓他的腳似乎在門口生了根似的,移不動半步。直到邵天咳了一聲,才對陶桃作了個手勢離開,而陶桃還看著門口發呆。邵天微皺了眉頭,“怎麼,覺得他比較能得你的歡心?”
陶桃彷彿吃了一驚,勉強笑著說:“不是,我只是覺得他和你的關係。有點意思。”
邵天冷哼一聲,坐回去繼續看檔案,陶桃支頭看著他,他卻冷著臉不看她。明明感覺到了陶桃眼睛的餘光,卻仍然不置可否。
陶桃頓時感覺無趣起來,躺在床上的日子真的有些難熬。陽光漸漸從中天落到西山,那一抹流光,照在邵天的臉上,使他原本帶著幾分柔媚的五官,頓時增加了立體感。
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她貪戀的部分,可是邵天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陶桃的唇畔浮起一個苦笑,忽然覺得有些茫然起來。不知道這樣的付出究竟值不值得,她的愛情,會不會終有一天會湮沒在時間的洪流。
韓思海大概今天相當的忙,或者是因為知道邵天在,而房間沒有來打擾。邵天的手機卻總是不斷地響,後來設成了振動,但陶桃一直沒有能夠入睡。
“陶桃,你再睡一會兒吧。”邵天忍不住抬起頭說。
陶桃於是悄悄逸出一個微笑,為他充滿愛意的話語,是她心裡最初的甜蜜。順從地闔上了眼簾,但睡意似乎並不青睞她。安靜地躺著,思維卻格外活躍,把她與邵天甜蜜的每一個點滴,都細細地梳理了一番。
邵天忽然被陶桃的面部表情吸引,似乎帶著夢幻般的嚮往,陶桃的表情已經柔得不能再柔。彷彿沉浸在了一個悠遠溫暖的夢裡,陶桃唇角淺淺的微笑訴說著甜蜜。
但是她的唇,乾燥的彷彿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從前豐潤,已經被細細的褶所替代。
眼睛即使閉著,仍然似乎在向他訴說著風情。只是,以前溫柔裡帶著天真,似乎染上了蒼涼。這樣想的時候,邵天忽然意識到,陶桃其實還很年輕。二十一二歲的年紀,正是受寵愛的時候,他卻感覺她與他似乎相濡以沫了幾十年似的,已經熟悉到了心田裡。
彷彿感到了邵天的視線,陶桃睜開了眼睛。那一點盈盈的笑意漸次瀰漫,但笑容裡分明還有著別的一些什麼。也許是經歷了滄桑鉅變後的釋然與無望,一道一道地刻在陶桃的眼睛裡。唇角的弧度,甚至帶了一些勉強。
原來失去了心的呵護,再美麗的風景都變成了一種最簡單的存在。他的心也許盲過,所以看不到陶桃美麗中的無望,一遍一遍地把她傷害。直到遍體鱗傷,才發現自己的心,其實一直在角落裡哭泣。
陶桃不知道他心裡的感慨,眼睛裡仍然含著笑意。邵天的心忽然軟了下來,因為容昭華而來的怒意,在她如水的眸裡,漸漸消散。
“陶桃。”他輕喊,聲音柔和地彷彿在呼喚沉睡中的嬰孩。
陶桃凝了凝神,卻看見他的手機在閃爍,邵天搖了搖頭,接起了電話。顧曉丹在公司裡大概苦等了一個下午,沒有見到他的行蹤,終於忍不住發火。苦心壓抑的脾氣,最終一發不可收拾地發洩了出來。
“邵,你太過份了!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