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情,纏繞的欲,說不清的心痛,辨不明的憐惜。
當陶桃在董少傑年輕卻執著的激情攻勢中幾乎要放棄抵抗時,猛然間聽到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楊松雪已經回了瀋陽,陶桃的心裡忽然躍出兩個字來:
邵天!!
自從那晚,他一個禮拜都未再出現。
“陶桃!”門外,果然傳來喑嗓而低沉的嗓聲,正是邵天。
聞聲,水中緊緊纏的兩個人,驀地分開!
陶桃只看見少傑的眉緊緊蹙在了一起,詢問地看向她。她有些慌亂,咬了咬嘴唇,懇求道:“少傑,求求你,不要出聲。”
她說著就急急地站了起來,少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痛聲問道:“是他?陶桃。你竟然還和那個人來往著,為什麼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
陶桃來不及分辨,情急之下,把自己的唇覆到了少傑的唇上,咽聲道:“少傑,他對我很重要,我對你說過了,我這輩子都無法放下。所以,求求你,不要出聲,好不好?”
見她如此,邵傑的心中湧出無奈的酸楚,躺倒在水中,落寞不已。
陶桃關緊了浴室的門,匆匆跑回房間,迅速脫下了身上的溼衣服,胡亂地拉了一件睡衣套在了身上,便急急地去開門。
走至門前,手握住門把手,她卻猶豫了一下。明明說過不再來打擾,這麼晚了,他又來幹什麼。於是,她低低問道:“你又來做什麼,我睡下了。”
“陶桃……”邵天的聲音低沉又寂寥,彷彿盛裝著無限的傷心之事。陶桃聽了,心不禁軟了下來,可以想象的到,他此刻倚在門上,等待著她的樣子。她遲疑了一下。問道:“有什麼事情麼?”
“陶桃,我想見你,我想你……開門,開門,好嗎?”
陶桃看了看緊緊閉著的浴室的門,遲疑了半晌,終於扭動了門把手。邵天就在門前,一副焦灼等待的樣子,門一開,他就跨進步來,一把將陶桃拉入了他的懷抱。
“陶桃……”邵天低低地喚了一聲,就在她的鬢邊印一個吻,“我好想你,你終於開門了。”
這樣的簡單的話,卻令陶桃的心一片潮水,本來想好的拒絕他的話,本來想好了要拿上次說的再也不見面的話來打發他,可是,看到他相思成災的樣子,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倒是把唇湊到了他的臉頰,輾轉地長吻,“邵天。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邵天把她緊緊擁住,狠狠地抱著,彷彿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許久,才放開了,牽起她的手,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神麼,低聲求道:“陶桃,不要趕我走。”
陶桃不知說什麼,只是搖頭。
邵天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繼續說著,“一想到你就跟我生活在同個城市,我卻不能擁著你,我簡直要發瘋了。陶桃,不要再猶豫了,回到我身邊吧。”
“你一向說話算話的,邵天。”
“那是對別人,你是個例外,一遇到你,我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陶桃……”發出一聲嘆息,邵天的唇帶著些許霸道和小心翼翼深深地停留在了陶桃嫣紅的唇上。
這曖昧的情愫,竟領陶桃一時不能自己,完全沒有了力氣,身體彷彿也沒有了依附,唯有緊緊靠著邵天。而邵天,一邊吻著她的唇,手已經不老實地在她身上上下游移,陶桃欲拒還迎甚是為難。
他這麼晚,這般落寞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心裡終究還是裝著她的吧?
慾念,排山倒海,邵天再也忍受不了,伸手拉開了陶桃的衣帶,胸前凝白的肌膚大片地裸露出來,邵天的吻慢慢下移,直到含住了那櫻桃般的一點嫣紅。
陶桃忍受不了這種感覺,輕吟一聲,眼角掠過處,彷彿看到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內,有少傑的影子立著。她心頭的警鈴頓時大響,用力推開了邵天,冷聲道:“太晚了,你快走吧。”
已經迸發的激情,怎能說止就止,邵天覆又上前攬過了陶桃,俯身吻著她的脖頸,“我不走。我不會走的。”
陶桃一邊看向浴室的門一面狠狠捶了邵天一拳,噎聲說:“你好自私。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有思想,怎能容許你招之即來,呼之即去?你走!”
她低喊一聲,用盡力氣推了邵天一把,竟把毫無防備的邵天推了一個踉蹌,也把他的理智推回來了幾分。他緊緊抿了一下嘴唇,看著陶桃滿臉的痛楚,不忍道:“陶桃……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麼?”
“我說過,從今往後,我和你之間,再也沒有關係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