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知道怎麼回去,還是在邵天這裡吧。”櫻落的神情有些低落,“但,其實我現在的地位也很尷尬,而我還沒有能夠自力更生。還不如在外面的時候……”說到這裡,又想到邵傑,陶桃的臉上露出異樣,董少傑就是邵傑,這件事情該怎麼向楊松雪說?
楊松雪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怎麼啦?他還敢不好好對待你?”
“不是他的問題,而是我這樣的處境,總覺得有些說起來不算好聽。先不提了,小雪,你回來真好,晚上一起吃晚飯吧,是邵天要我代邀的呢!”
“哦,他總算知道要討好我了?真是後知後覺。也不想想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不討好了,我就不讓你跟著他。”楊松雪好氣地說,陶桃卻只是笑笑。
“你要不要先回賓館去一趟?”陶桃關切地問。
“當然要啦!我回去放下行李,還要好好衝個澡,才能美美地去享用他的晚餐。陶桃,陪我去吧,我想死你了!”
陶桃握著她的手,陪著她取了行李,這才打了車回賓館。楊松雪本要回家過年的,只是因為不放心陶桃才轉到這裡,只停留一天,後天一早就會乘飛機回家。
為楊松雪接風的晚宴設在包廂裡,邵天走進來的時候,兩個女孩子正在喝著茶,聊著天。不知道怎麼的,這樣的情景,忽然讓邵天的心就軟了起來。
夜色象是煙花一樣,散落在陶桃的眉梢眼間。不用故作嬌媚,不用撒嬌弄嗲,她的風情,原就在自自然然之間。一舉手一投足,象一曲美麗的詩歌。淌過了邵天的血管。
“邵天總來啦!”楊松雪笑著,陶桃的那點風情忽然就漸次地隱沒到了夜的背景裡。
包廂的燈光其實不能算昏暗,但邵天就是覺得,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到了陶桃的臉上,連她身邊的楊松雪,都彷彿不存在了似的。
很自然地,他坐到了陶桃的身邊:“吃點什麼?你們點了菜嗎?”
陶桃的神色卻不象他初進包廂時那麼自然,淡漠的面具又不由自主地戴上了臉部的輪廓。
“沒有呢,我和陶桃很久沒見,只顧著說話了。我要求不高,你隨便點兩個招牌菜吧。不好意思,今晚要冷落你了。”楊松雪笑嘻嘻地說著,又轉頭跟陶桃說起了悄悄話。
邵天無奈地點了幾個菜,看著楊松雪飛揚的神采感覺她比以前活潑了好多,苦笑著搖頭。誰讓她是陶桃最好的朋友,誰讓他對她確實無理在先?
一隻手卻悄悄地握住了陶桃的,感覺到手心裡那隻溼潤、細膩的小手,用力地掙了一掙,邵天不滿地握得更緊。
陶桃的神色沒有改變,依舊側耳細細地聽楊松雪講她在瀋陽公司的事。
菜陸續端上了桌,三個人佔據了一個包廂,未免有些奢侈。但邵天也好,楊松雪也罷,都不以為意。陶桃只是溫婉地笑著,聽著楊松雪脆生生的話。纖手,已經被邵天握得相當的緊。
夜色愈濃,在燈光下,陶桃的低眉一笑,便愈加風流婉轉。邵天的眼睛,幾乎不願意離開她的臉容。
原以為從容淡靜、雲清風淡,是她素常的表情。沒想到她與楊松雪相見的時候,會有這樣發自內心的快樂。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是他,一次一次剝奪了陶桃笑的權利。可是天知道,他有多麼希望看到她沒有心機的笑顏。
他的眼神漸漸有些迷茫起來,陶桃長長的黑髮自肩頭紛披下來,成了這個夜晚唯一的標誌。一股柔情,從內心生髮出來,幾乎把他整個都淹沒了進去。
“時間過得好快啊,後天就是除夕了。”楊松雪忽然收斂了笑容,發出一聲感慨。
“小雪,你真的要留在瀋陽那裡嗎?”櫻落輕柔地問。
烏黑的眼珠在她和他的眉間轉了兩圈,楊松雪因為有許一涵這道坎,避而不答,反倒問:“邵天,你是不準備讓陶桃出去工作了?”
邵天淺淺地一笑:“當然,我不會讓她再離開我的視線。整整一年的時候,足以讓我的思念瘋長成了院落裡的紫藤。”
當著楊松雪的面。說出這樣的情話,讓陶桃的頰頓時泛出了粉紅色。但心田裡,卻不可避免地漸漸被甜蜜包圍。
楊松雪怔了一怔,似乎想不到邵天會把這樣的思念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也許經過了生離和死別,他已經知道,有些話,是需要說出來的。
她的臉上,頓時展開了一個釋然的笑容:“如果你真的不會再對陶桃造成傷害,我當然是雙手贊成。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那是我最大的心願。”
眷屬?陶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