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安頓好。
她也太累,沒過多久,就放棄了防備,漸漸地沉入了睡眠。
邵天睡的很沉,直到夜半,才醒過來。一眼看到陶桃像個嬰兒般地蜷縮著身子,被子都裹在自己的身上。
忍不住寵溺似地輕輕低語,“傻瓜!”
摸到她冰涼的臉頰,怕她被凍著,急忙用自己溫暖的身子,緊緊地抱住了她。直到她在他的懷裡,手腳漸漸暖和了起來,才敢放心地噓了口氣。
不是不想要她,她溫香軟玉的身子,很快令他的某個部位悄悄膨脹。然而,他不捨得把她弄醒,她的臉白得有些透明。透過窗戶的雪光,把房間裡映的有些微亮。
即使在睡夢之中,她的眉也一直輕輕地皺著。眉峰因而淺淺地形成一個“川”字,卻讓他的心好一陣疼痛。
用手指一遍一遍地輕撫,直到把她的眉抹開,再一次平滑如鏡,他才幽幽地嘆了口氣。自己的心,從小被爸爸訓練成了冰冷無情。即使幾個同窗好友,都維持著不親不暱的客氣關係。只有陶桃,從第一面起,就開始漸漸侵入自己的內心。一點一點,在他沒有設防的時候,把他的心臟全部佔滿。
“叫我怎麼能放你走?”邵天在心裡深深在嘆息著,“在你把我的心全部拿走了以後。我怎麼可能放你走?”
陶桃無意識地輕輕發出一個音節,雖然明知道她仍在睡夢之中,但邵天的心卻忽然地充盈了。
手臂環過陶桃的腰,似乎又纖細了一些。邵天帶著淡淡的不滿和憐惜,緊緊地擁住了她。
這一夜,睡的特別好。是因為陶桃終於回來,而讓他的夢裡再沒有離別。
早晨是一個明媚的天氣,雪早已在半夜就停止了舞蹈,太陽終於從厚厚的雲層裡探出了腦袋,對著大地吹了一口暖氣,雪開始慢慢融化。
邵天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手臂一撈,卻撈了個空。心不由得一沉,倏然坐了起來,卻看到,陶桃正坐在床邊,懷裡抱著小琪,正在用奶瓶餵奶。他的唇輕輕地揚了揚,挪到了床邊,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卻令陶桃一驚,嗔道:“你怎麼不聲不響的?”
邵天皺了皺眉頭,看著正努力吃奶的小琪,不無醋意地說:“我看,你把心思都放在小琪身上了,根本沒注意到我。”
陶桃剛要說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輕咳了一聲。
邵天立刻把頭探到她的臉前,皺眉說,“不會是昨晚著涼了吧?你的眼圈怎麼有些發黑?”
陶桃淡淡笑了笑說,“沒事。小琪一般醒的比較早,我要陪她的。”
“小琪多早醒的?”邵天不禁追問。
“四五點的時候吧。”
邵天一怔,“這麼早?”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不行。”邵天有些霸道地說著,“怪不得你這麼瘦又這麼弱,天天這樣誰受的了。我要請一個奶媽回來帶小琪,這樣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陶桃搖了搖頭,“沒事的,我習慣了。”
“那是你一個人的時候,現在回到了我身邊,我不允許你那麼累。”邵天說著,嘴唇不禁湊向陶桃的耳垂,喃喃說著,“聽話,不要這麼累,我會心疼的。”
陶桃輕輕掙了一下,“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沒有做早餐,你自己去做吧,還要上班呢。”
邵天遺憾地鬆開了手,探頭看了看小琪,帶著一絲怨味說:“小傢伙,你可把媽媽累壞了。”
不知怎麼,陶桃聽到這話,心裡緩緩湧出一股暖流,仰頭看了看邵天,發現他也正看向她,便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小琪會叫爸爸麼?”邵天不禁問。
陶桃剛要回答,忽然想起那一天,小琪含糊地發出那些類似於“爸爸”的音節,想起邵傑的興高采烈,心裡又糾結起來。搖了搖頭,淡淡說:“現在還太小,哪會叫什麼爸爸?”
邵天笑了笑說,“我們可以教她。”
陶桃的心裡低落,不想再談及爸爸這個話題,於是催促說:“你快下去吧,還要上班呢。”
陶桃輕微的疏遠讓邵天有些失落,但他知道不能心急,還是下了樓。
直到邵天的汽車開了院子,陶桃才有些鬆了口氣,把小琪安頓後,就看到有鐘點工來打掃積雪。沒過多久,邵天就打來了電話,說是聯絡了一個有經驗的奶媽,專門照顧小琪的,等一下就會過來。陶桃本不想要什麼奶媽,她要自己照顧小琪,但邵天語氣裡的霸道讓她不知該說什麼。
家政公司的工作效率蠻高,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