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陶桃看到房子的一角,原木的牆體,似乎沒有上漆,隱約還能看見木紋。
轉了一個彎,才看到是一座二層的小樓,佔地不大,在綠樹紅花的擁抱中,簡直如仙境一般。
“真美!”陶桃嘆息。
“如果你喜 歡'炫。書。網',以後隨時都可以來玩。”容昭華從身後擠到了陶桃的身邊,對邵天似乎要噴出火的眼神視若無睹。
陶桃侷促地笑了笑:“你在這裡,偶爾一次就好。”
邵天不快地說:“陶桃喜 歡'炫。書。網',我會帶她來的,用不著你無事獻殷勤。今天生意好像不錯,你還不去照顧?”
“都是老客戶,有什麼好照料的?我對美女的興趣更濃厚一些。對於你們這些肥腦流腸的商人,沒有興趣。”容昭華彷彿不知“識相”二字是什麼意思,仍然粘在陶桃的身邊。
陶桃偏頭看了一眼邵天,頎長的身材,怎麼看,都和“肥腦流腸”沾不上邊,看來這個容昭華的中文水平還真得苦修。
邵天看到陶桃偷笑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在她的腰間捏了一把:“我是肥腦流腸麼?”
陶桃再也忍不住,笑聲逸出了唇間。
鮮花雖紅,怎麼豔麗得過她的嬌容?青山雖綠,怎能清新過她的笑聲?兩個男人在此情此景之中,都彷彿石化一般,邊呼吸都輕淺了起來,怕驚擾了她的笑聲。
容昭華偷偷拉了拉邵天的衣角,小聲問:“到底怎麼回不?你不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次被女人傷了,就怕了女人了嗎?這個陶桃,好像……”
見陶桃斂住了笑,邵天狠狠朝容昭華的後背抓了一把,而另一隻手則輕輕撫著陶桃的雙肩:“你要常笑,你笑起來很好看。”
容昭華忽然垂頭喪氣:“為什麼讓你先遇到陶桃?難怪你……這麼不一樣。換了我,也什麼都忘了,專心寵陶桃。”
陶桃對這種露骨的話有些不自然,邵天的臉上則現出惱怒,瞪了容昭華一眼:“你不說話,我們會把你當啞巴嗎?”
容昭華看出邵天真的生氣了,也不再糾纏,“走吧,我帶你們去落霞廳。”
於是三個人往前走去。
陶桃發現,這座二層小樓,佔地並不算小,只不過隱在蔥鬱的大樹下。直到近前,才發現地勢其實很開闊。
門是木製的,虎虎地掩著。
容昭華推開門,迎賓小姐身材修長,面帶微笑,一件暗紅色的旗袍,勾勒出苗條的身材,臉上的妝容修飾得挑不出一點瑕疵,微微的笑容禮貌而親切。
陶桃看得有些發怔,一個迎賓小姐,竟然也出挑得讓人驚訝。
邵天悄悄在她耳邊低語:“那傢伙是美女收藏家,專喜 歡'炫。書。網'收集美女。這個女人,不知他費了多少心力搶了過來,卻不過放在這裡迎賓。”
容昭華對迎賓小姐吩咐了幾句什麼,又皺眉說:“如果他向你大獻殷勤,你別理他。”
陶桃聽到他口裡明顯有警告的意味,狐疑地看了一眼容昭華。邵天又在她耳邊道:“他是我的表弟,我還不清楚他的德性嗎?”
聽起來,怎麼都像在詆譭。陶桃把話在肚子裡滾了兩滾,唇角泛開了一朵笑容。調皮地眨了眨眼,湊近了他的耳邊:“我知道,除了你,我誰都不理。”
這樣的神態,這樣的話語,邵天心滿意足。。他攬著陶桃穿過長長的迴廊,偶爾有兩個穿著旗袍的女侍,款款地走來,臉上都堆著微笑。
兩邊是一間間小小的隔間,用簾子垂著。偶爾有歡聲笑語飄出來,竟覺得有些曖mei。陶桃微紅了臉,沒敢仔細聽,急匆匆地走向了樓梯。
邵天被甩在了身後,失笑地趕上了她,卻看見她的耳根有些微戲。如初春的玫瑰,第一次含苞盛放。
“進去吧。”邵天的腳步聲停在樓梯口。
二樓的裝潢很古樸,那簾子是蔑編的,細細長長,顯得極是精緻。他們現在停留的這一間,門楣上刻著三個隸書體字:“落霞閣”。
陶桃的手有些怯怯地,似乎帶著些溫婉,挑一節簾子。入目所極,是一張可容門個人同時就餐的長桌,古樸莊重的式樣,還雕著繁複的花紋。兩張長椅卻不是硬木,外表雖然象桌子一樣,做得極是古樸,但凳面上卻是軟緞的椅墊,還散放著幾個抱枕,也是一色的緞面。
門口有一個小几,上面放著一個瓷瓶,不大,但瓷面非 常(炫…書…網)細膩。
陶桃不禁湊過去細看:“做得真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