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茶“啪”地就結束通話了。
鍾逸把手機掛掉,笑了下,繼續開車。
回到家的時候,夏憶茶正歪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他回來,朝陽臺努努嘴,動都沒動一下:“你的寶貝被刮進來的風弄倒了,於是碎了,於是就成你現在看到的這副樣子了。”
她指的寶貝是他最喜愛的那盆盆栽五針松,此時正病怏怏地躺在地上,花盆被風颳倒,夏憶茶一副“它重得很,我扶不起來”的表情。
鍾逸笑:“你就是因為這個給我打電話,還連著打了九個?”
夏憶茶糾正:“錯,是八個。我數著呢,今天是8號。”
“8個也不少。”
夏憶茶笑眯眯地:“誰叫我無聊呢。誰讓你不開機呢。”
“……”
流水一般過了一年,當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的時候,她卻以決絕的姿態離開。
他沒料到這天來得有這麼迅速。
她離開的那天,他晚上回到家,飯菜沒有吃多少,接著在書房一直待到天亮。次日他一切平常地離開家,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帶著家裡的鑰匙——往常夏憶茶都會在家,他的鑰匙常常不帶。
他笑了一下,看來從此習慣要從帶鑰匙抓起。
他原來只是覺得愧疚和歉意,他還沒曾想過他會動情。好像很自然,自然到細無聲,連他自己都沒預料到。她在的時候他沒有注意,不在的時候才算是知道。
他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
找到她出乎意料地容易。她還待在本市,並沒有離遠。他給她一年的時間緩衝,就算是當時錯不在他,即使只是一場誤會,也定了一年的時間。
一年之後,他就像是守株待兔一樣等著她回到公寓。
預料中的矛盾與拒絕,他並不著急。
接下來他靜靜看著她和張宇交往,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上班下班,幾乎定了性的三點一線——家,車站,公司,偶爾加上商場。
他有幾次看到她淺淺地笑,笑意溫婉,柔和又嫻靜。他不由得笑,這個樣子的夏憶茶,他還真的不習慣。
也不需要習慣,因為她本性並非如此。
也正因為本性並非如此,他並不認為她和張宇會像廣告詞裡說的那樣經典永流傳。
張宇人還好,儘管他目的不純。
可是一直到後來,他都沒想到他會利用她。
接下來,他步步緊逼,直到心滿意足地看到她主動和張宇分手。
再接下來,未婚妻三個字落在夏憶茶的身上。
他自認交往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