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夏憶茶無語。
一個週末後,夏憶茶和鍾逸一起去墓地看了夏父夏母。夏憶茶看著墓碑半晌沒說話,
第 四十三 章 。。。
鍾逸站在她旁邊,神情也是肅穆,平時的嬉笑與玩世不恭全部收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下山的時候,夏憶茶歪頭看著他穿著黑色又正經的服裝,突然覺得很有安全感。
坐在車裡的時候,夏憶茶望著窗外,忽然說:“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伯伯會那麼狠心地報復我家。”
她說伯伯這兩個字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自從鍾天剛報復了夏家,她就不知道該喊他什麼。
這個話題不輕鬆,鍾逸的嘴唇緊抿,顯然對這件事也是難以釋懷。他沒有回答她,反而低低地問她,帶著一絲試探:“茶茶,若是鍾父還在世上,你會原諒他麼?”
過了好一會兒,夏憶茶才答:“我不知道。”
鍾逸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過了一會兒,夏憶茶卻開口:“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去伯伯的墓地過?如果你去的話……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吧。”
鍾逸一僵,而後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說:“還叫伯伯麼?該換名字了吧。不過你要是恨他,叫什麼都可以。”
夏憶茶撇撇嘴,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盤上:“注意路況。”第 四十四 章 。。。
鍾逸最近把沒用的事情都推掉,專心陪著夏憶茶去逛各種結婚用品。從牆壁顏色到廚房拐角,鍾逸倒真是好耐心,有的時候夏憶茶都累得不想逛了,他還在保持著招牌微笑。夏憶茶捶著腿坐在商場裡的休息座位上,結果鍾逸遞過來的飲料,不禁問他:“你都走了一天了,就不累麼?”
鍾逸臂彎裡掛著她的外套,摟摟她的肩:“當然累了。不過結婚就是很累,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夏憶茶撇撇嘴:“我也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東西這麼多,事這麼雜,還是會煩。”
鍾逸還是笑:“你只要平安嫁給我,其他的東西,你若是不想做,那就不做。統統留給我就好。”
顧言菲有次很感慨地說,假如有一個人,能一直讓著你的小脾氣,能笑著對著你的不耐煩,在你累的時候幫你承擔,這樣的人,你嫁了不會後悔。
“鍾逸,”夏憶茶吸吸鼻子,把冰涼的手蹭進他的口袋,揚起笑臉,“好暖和。”
有天她心血來潮,買了很多彩帶。晚上回鍾逸別墅那裡的時候,夏憶茶堅持要纏在她臥室的吊燈上,鍾逸一臉鄙夷,堅決不去幫她纏:“不好看。”
夏憶茶不理他,自己站在床上去夠,無奈個子有限,她跳起來也沒夠到。
鍾逸笑:“需要幫忙嗎?”
夏憶茶“哼”了聲,說:“不需要,謝謝。”
她又試著夠了幾次,胳膊都舉得有點酸,結果還是失敗。
夏憶茶想求助,但是又拉不下面子,轉了轉眼珠子,一笑,然後從外屋搬了凳子進來,放在床上。鍾逸一看,皺眉:“危險。”
夏憶茶假裝沒聽見,把凳子放在床上,床軟軟的,擺明了會倒。
她只不過做了個要上去的姿勢,鍾逸就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看著她,嘆了口氣:“我來。”
夏憶茶志得意滿地笑。
第二天,等夏憶茶在鍾逸懷裡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那盞吊燈。上面花花綠綠,絕對的惡搞。這盞燈價格昂貴,是鍾逸當時專門託運過來的,高貴而優雅,之所以掛在夏憶茶的臥室全是因為她當時死纏爛打。但是現在繞上那些綵帶後,整個吊燈顯得詭異又俗不可耐,簡直就是雲與泥的結合。
不過這些事實打死她都不會承認。
自從那天從寧家確定婚姻關係後,夏憶茶的生活就像是塗了層蜜。鍾逸帶著她去挑戒指,帶著她去參加各種宴會,陪她在家裡下棋上網看電視,在她感到鬱悶的時候和她聊天,每天似乎過得很快。但是事物總是不圓滿的,當天氣轉涼,流感來襲的時候,抵抗力一向不佳的夏憶茶再次臥床。夏憶茶趴在床上哼哼唧第 四十四 章 。。。
唧,一連吃了好幾天的藥,她現在看到那些白藥片,就像是看到了砒霜。鍾逸對她進行再教育,一遍遍地勸說她要多鍛鍊。
夏憶茶皺眉,運動一向不是她考慮的範疇。鍾逸有自己的私人教練,還參加跑步協會,這點讓夏憶茶佩服,但是就是不想去效仿。她的體育成績爛到極點,記得她大二的時候測試50米跑,週末回鍾家的時候,她對鍾逸說:“我跟我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