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決定不隱瞞了嗎?”反問的語氣使得柳晉語噎,浣兒向來有這個本事,在她面前,他的冷酷,他的狠厲,他的絕情全部都化為虛無,餘下的只是一片痴情,與深深的愛憐。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柳浣的,他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就這樣糾纏一生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亦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或許根本就沒有結束的那天。柳浣的淡漠讓他心慌。
“晉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得那麼陌生,你知道嗎?你的身後灰朦朦的一片想要靠近,就會被灰色掩蓋。不是因為那天的事,就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忘了告訴你,可能我再也不會出宮,這個玉佩還給你。”柳浣取下脖頸上的玉佩,懸在柳晉面前。
“浣兒…”柳晉望著柳浣,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開玩笑的痕跡,很遺憾,柳浣面色不變,凝重嚴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甚至,柳晉的看來的眼睛她也不閃不避,就那麼四目相對,眼裡的堅決使得柳晉如墜入了深淵,找不到落腳點,被雲霧掩蓋。柳浣望著他眼裡蒙上的失落悲傷,依然那麼定定的望著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有她知道,指甲陷進肉裡的滋味。驀然,柳晉伸出手想要接過玉佩,紅色的絲線那麼刺目,長臂一伸,柳晉掠過玉佩緊緊抱著柳浣,低聲道“不要,浣兒想知道什麼晉哥哥都告訴你,玉佩,玉佩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怎麼能夠用來開玩笑。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誰,我…”
“對不起!”柳浣出聲阻止,聲音不大,足以讓柳晉聽得明明白白,既然她給不了柳晉幸福就不要佔著那個位置。他值得更好的女子愛慕,她不能再把他牽扯進來,其實,一切只不過是說辭,是離開的藉口,是拒絕的理由。又有誰知道她的苦澀,明明那麼的,那麼的討厭皇宮,卻不得不留在那裡。她該怎麼辦?“我已經決定留在皇宮,晉哥哥應該知道,我已經是皇宮中的一名宮女,沒到年齡期滿,就應該呆在皇宮。”
“胡說?”柳晉沉聲道“浣兒難道還要隱瞞嗎?你會進宮,若不是武承嗣,你會進宮,你會遇上…”說到這柳晉頓住,見柳浣仰著臉望著他,偏開臉,不由分說拉著柳浣就往後院走去。
“晉哥哥,你放手。”柳浣邊走邊掰著他握著手腕的手,直到他推開門,停下腳步,柳浣才恍惚過來,這裡不是後院那做單獨院落是什麼?“為什麼帶我來這?”掙脫開來,柳浣扭頭就要離開,一隻手臂環上腰間不讓他離開。
“浣兒,不要任性,其他的都交給晉哥哥,武承嗣對你下毒,晉哥哥絕不會讓他好過。”
“毒?你怎麼會知道?”柳浣擰眉,望著柳晉覺得有些害怕,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勢力有多寬?
“陳大夫”柳晉並沒有回答柳浣的疑問,厚實對著裡面喊了一聲,珠簾晃動了一下,走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花白鬍子老頭,除了讓人覺得仙風道骨之外,最讓人記住的便是那雙銳利的雙目,只是隨意瞥了一眼,柳浣便覺得來人分同小可。
“真是沒大沒小,怎麼說我老頭子也是…”柳晉咳嗽一聲打斷他的話,伸手把柳浣拉至面前。柳浣弄不清狀況,覺得雲裡霧裡的。“就是她,你急著把我找來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還…”
還什麼還?後面肯定沒什麼好話,小丫頭片子,你是死到頭才差不多。柳浣在心裡哼哼,睨了老頭一眼,揚起頭看著柳晉,很是驚訝道“難道晉哥哥急著把我拖來就是為了看一個一隻腳已經…嗯,怎麼說了?”柳浣故作沉思,餘光瞟著已經吹鬍子瞪眼的人,想必不用她明說也知道下面的意思是什麼?已經踩進棺材裡了。她就是這個意思!
“這是…”叫楊邈的老頭氣得滿臉鐵青,一直手顫抖的指著柳浣,估計是被氣的。看向柳晉,想讓他好好說一頓柳浣。柳晉心裡苦笑,他自然知道柳浣的脾氣,何況是陳邈出言在先。就算是他外公,他也不好出聲,只能把視線調開。裝作沒聽見,著可惹怒了面前的老頭子,手一顫一顫氣得不輕,狠狠剜了柳晉一眼,又睨了柳浣一眼,轉身就往裡走。幸好柳晉身手敏捷,身影一晃就阻止了老頭的去路“怎麼,現在知道求我了,沒門,就算被世人辱罵,我也不會出手。”
柳浣聽見那帶著怒意賭氣的聲音不禁好笑,那個人是大夫嗎?為了給她解毒?其實毒已經解了。看著老頭刁難的樣子,柳浣出聲道“晉哥哥不用求他,我已經沒事了。既然你已經查到我中了毒,自然會知道我怎麼得到解藥。天色已晚,浣兒不變多留,娘就要晉哥哥多費心了。”說著福了福就要離開。
“真狠心!”不等柳晉出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