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面子,狠狠的就要把剩下的半個饅頭丟進水裡,手剛舉到肩後,抓在手裡的饅頭被一個力道搶走。
柳浣驚了一下,身子不穩,要不是雙手即使抓住橋欄,非成了落湯雞不可,她橫坐在橋欄上,雙腳吊在湖面上,背後就是橋身。如此一來能不嚇出一身冷汗嗎?頓時有些生氣,扭頭狠狠的瞪著李哲,她已經聞出他身上的氣息,蘭花一樣的清香,不知道小宮女在他的衣服上燻了多濃的香味,害得她一聞著就覺得頭暈,氣悶。
今天李哲一襲紫色長袍,頭髮高高束著用一支同色的髮簪,腰間以一條祖母綠的寶石腰帶,長袍上繡著盤雲圖,長袍下襬用金線秘密的鑲邊,穿在他身上越發絕代風華,若是眼裡沒有拿計謀得逞的壞笑的話,在柳浣看來,會以為是天神下凡。
微微甩頭,柳浣黑著臉上前一步,看準他手裡的半個饅頭就要搶過來,太沒天理了,半個饅頭他也跟我搶。要說柳浣因為進宮的事心裡忿忿,不待見李哲那是自然的,黑臉相向,不給好臉色也是說的過去的,當然,那是沒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所以這段時間,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柳浣那是一個肆無忌憚,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自作孽不可活。反正若她是豁出去了,怎麼折騰,怎麼讓人生氣她怎麼來。
可人家一反常態,好脾氣,好肚量,不跟柳浣一般見識,見她鬧騰還一副很高興的模樣,就差撫掌稱好了,如此一來,柳浣不好意思也氣憤了,她覺得自己那麼賣力的折騰,不說一點效果也無,反而在他面前倒像是一個小丑。柳浣在這一回合下來,灰溜溜落幕。
她想,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柳浣從此之後,神情淡漠,對於李哲吩咐的是盡心盡責,沒有半點差錯,也不找麻煩折騰,看著別的宮女如何一個工作態度,沉默少語,言行謹慎,沒有主人的吩咐,站在自己的崗位就能保持到交班的時。這是柳浣認為自己無法做到的地方。後來幾天,她發現她也可以,就是雙腿和腰比較難受,那個痠痛,是站出來的。
李哲似乎看出了柳浣的意圖,側了側身,柳浣柳撲了個空,一時剎不住腳,而腳又絆在橋面上雕刻的圖案上,踉蹌幾步,收不住腳,噗通一聲,接著又是噗通一聲。
好冷,柳浣在水裡撲騰幾下,幸好學過以前學過游泳,儘管身體不好,她依然要求學游泳,醫生建議適當運動,而柳浣也想學,儘管游泳對心臟病人來說還是有定的危險,但因為是柳浣堅決要求,她每週都會在家人的相陪下有那麼一天會學習游泳,而她似乎很有天分,沒多久就學會了。
身體浸泡在水中,刺骨的冷使她全身顫抖無力,幸好水夠深,那樣一頭墜下來,並沒有受傷,撩開遮面的頭髮,耳邊傳來撲騰的聲音,轉了個身,看著濺起的水花,驚詫,不會是李哲跟著跳了下來,看他的樣子,不會游泳…心裡得到了答案,柳浣吸了口氣,張開雙臂朝李哲遊了過去。
柳浣遊了過去,一手環著李哲的脖子扶著他的頭不讓他的口鼻溺水,見他閉著眼,心裡著急,他怎麼那麼傻不會游泳還跳下來。要是自己也不會游泳,兩個人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氣了。想想又覺得有些感動,這算不算是捨命陪君子?
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人拖上岸,柳浣喘著粗氣,在水裡覺得冷,如今上了岸覺得更冷,哆哆嗦嗦把人放平,叫了叫了幾聲見他緊閉著眼,面色慘白,嘴唇顫抖。一面鬆開領口處的衣服和腰帶,一面觀察他的面色,幸好不會太嚴重,沒有出現面部青紫情況。雙手交疊壓在胸脯上,壓了幾下,李哲終於有了動靜,偏頭吧肚子裡的水吐了出來,柳浣扶著他見他掀了掀眼簾,並沒有睜開眼,渾身顫抖,雙手下意識抱著自己。
這時,守在門外的人宮人聞聲趕了過來,正好看見渾身溼淋淋的兩個人,愣了一下,一個人跑開去找人,令一個人拖下身上的衣服蓋在李哲身上,若是太子殿下有什麼不測,他們的腦袋定是不保的。
李哲咳嗽幾聲,覺等很冷,像是掉進冰窖一眼。難受的睜開眼看著柳浣,見她好好地,嘴角牽了牽,剛想說話,柳浣見他醒來,鬆了口氣,急忙道“你醒了就好了,嚇死我了。”看著柳浣緊張的臉,李哲覺得就算再掉下去一次也值得,他知道是柳浣把他就上來的,感覺視線模糊的時候,她似乎看見柳浣向他游來,像是水中的精靈,而她臉上的面具早已卸掉。面具?李哲驚醒過來,抬眼看著柳浣,再看看神色無恙的宮人,冷聲道“你退下。”
突入起來的呼喝聲使得柳浣和宮人愣了愣,同時看著李哲。
“難道沒聽清本太子的話嗎?”李哲加重語氣,面色凝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