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坐在榻上,柳浣不敢推脫,坐在腳榻上,順勢輕輕的捶著她的腿,看柳浣神色未變,也不奇怪,閉眼靠在軟墊上,殿內點了薰香,這裡不是寢殿,除了一張軟榻,其餘的都放在書籍,書桌,桌上放著奏摺,這裡是皇上處理朝事的地方,只有武則天在這,她明白其中的意味。並不覺得驚訝,收回視線,輕輕的捶著,突然額沉默讓柳浣覺得害怕,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靠在軟榻上的人,思緒萬千,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就在柳浣以為武則天睡著了,正要放下心裡的大石頭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武則天撐起身子,看著柳浣道“浣兒知道今日為什麼會召見你嗎?”
“還請天后娘娘明示!”
“你還是這麼實心眼的孩子。”武則天撫了撫柳浣的額髮,突然取下她頭上的帽子,另一隻手拔掉固定著髮絲的髮簪,如墨的長髮如瀑布傾瀉而下。武則天不由感嘆,年輕就是好,一頭青絲,不用任何髮油都能油光可鑑,“真漂亮,這些年委屈你了,本是傾城佳人,卻被這一身男裝掩蓋了風華。浣兒可曾怨怪朕。”撫摸著青絲,柔順的從指間滑過,帶著酥麻的觸感。
“不曾。”柳浣俯跪在地上,頭貼著打磨的光滑鑑人的青石地板,卑微道“若不是天后娘娘仁慈,浣兒早不在這個世上,天后娘娘的大恩,浣兒無以回報,只願常伴左右,侍奉天后娘娘。”臉色變了變,幸好伏在地上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武則天的意思她也知道了一點,說了那麼多,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