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轉身下樓去了。
寒水月眼尖,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的看她,“你真的打算就這樣不理……他了?”
“大嫂,我想吃點麵條。”
寒水月暗暗嘆氣,只能轉身下了樓。
以初默默的揪著手指,起身走到房門邊,她知道,剛剛裴陌逸就站在這裡。她那麼熟悉他,幾乎他一靠近,她就有感應。
她不是不理他,這幾天大嫂也好,大哥也好,甚至連溫婉都來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是裴陌逸的錯,也不是她的錯。她聽進去了,甚至比他們更加明白,爸爸早就有了去尋找媽媽的心思。尤其是今天早上,她去了爸爸的書房,看到他寫的一些日記,留下的一些文字,以及對她媽媽的思念,她知道爸爸心裡最愛的人是她媽媽。
她只是無法釋懷,她重活一世是為了什麼?為了報仇,更加為了保護自己最親的親人。如今爸爸死了,滕柏涵還活蹦亂跳的,她很害怕,她怕還是沒辦法改變這些既定的命運。或許過幾年,她哥哥也死了,她也活不久。
爸爸的死,讓她有些灰心,無力,所以,她暫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這些事情她沒辦法傳達給別人,所以,只能一個人自己去糾結,去痛苦,直到徹底放開。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以初聽到門外響起的聲音,又默默的一個人坐到了床沿,表情略略呆滯。
白井方的追悼會是在家裡舉行的,殯儀館太冷清了,死人味太重,白以楓兄妹兩個都不希望在那裡舉行。而且殯儀館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如今還有一個滕柏涵在外面潛逃沒被抓住,在家裡,至少排查相對嚴格,出入都有專人看著。
一大早,以初便跪在靈堂的兩邊,微微低垂著頭,看著父親生前的朋友親人來往。
裴陌逸站在不遠處招待,擔憂的想著她腿上的傷,這樣跪一整天,哪裡支撐的住?
“以初,別太難過了,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杜湘茹蹲在她身邊,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摸了摸她的臉蛋,嘆氣,“可憐的孩子。”
裴父相對嚴肅,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眸中閃著一絲莫名的擔憂,便扶著杜湘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去了。
以初微微抬頭,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樣,便見他離開了。只是覺得,他的背影和裴陌逸一樣,十分的高大,杜湘茹在他身邊,顯得小鳥依人許多。
滕父帶著滕夫人也來了,走到她和白以楓的身邊時,突然蹲下來,滿臉歉意的開口,“我知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