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人,滕柏涵的狼子野心沒能看出來,嚴麗如的蛇蠍心腸也沒看出來,好在你的眼光比我好,否則你的一生,恐怕都要毀在爸爸的手裡了。我真的……沒臉見你媽媽了。”
“爸……”以初的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心裡的不安逐漸的擴大。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心裡一直都很內疚。我很想你們的媽媽,真的很想她。我幾乎每夜都會夢見她,夢到她渾身是血痛不欲生的模樣,那個情景就跟電影回放一樣,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腦子裡放映,壓得我幾乎窒息。以初,爸爸很辛苦。我常常想不顧一切的丟下所有去找她,跟她認錯,懺悔,告訴她我有多麼的後悔。可是你們還小啊,我捨不得你們,要是就這樣丟下你們了,她會恨死我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以初豁然抽回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白井方笑了笑,“沒有,沒什麼,只是忽然有些感慨。這是爸爸壓在心底很久的話,想和你們說說,人老了,就憋不住話。”
以初不信,他說這些話,倒是更像是在……交代遺言。她皺著眉,一字一句的說:“爸,歐千品說你沒事的,只要好好休養,就能長命百歲。”
所以,不要交代遺言,這些話,她聽著會不安。
“以楓,東方和的後事怎麼樣了?”白井方拍了拍以初冰涼的手,抬眸看向白以楓,“他畢竟是紫潔的義兄,就算再有不是,對紫潔卻是真心愛護的,好好的厚葬他吧。”
“我知道了。”白以楓點點頭,他對東方和也還是有感情的,自然不會棄之不顧。
“那就好。”白井方欣慰的一笑,有些疲累的開口道:“你們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有些累了。”
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轉身走出了病房。
以初一出去,就焦急的趴在玻璃邊看著。
“初兒?”
“爸爸說的那些話,我感覺不對勁,我想看著他。”
裴陌逸和白以楓對視一眼,兩人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在一邊看著。
玻璃那邊的白井方確實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沒多久,便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以初睜著眼睛看著,儘管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卻依舊強打著精神,仔細的盯著裡面的動靜。
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歐千品進去簡單的檢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