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麼也來這邊讀書了?”V省離這邊可是十萬八千里的,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怎麼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上學?
東方溫婉見她轉移話題,臉上的顏色這才退了下去,捏了捏手,她放下手看著服務員將幾盤冷菜上了上來,直至她轉身離開,這才說道:“其實,我和爸爸一年前就已經來A市了。你知道,爸爸對於曲姑姑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白家有個嚴麗如,我們就一直沒有聯絡你們。想著反正這麼多年沒有聯絡了,也就算了,免得到時候雙方看不順眼,我爸爸的脾氣又大,要是再忍不住出手打了嚴麗如,那我們兩家就真的要老死不相往來了。直到最近,我們聽說以楓哥哥回來了,是我要來看看以楓哥哥,我爸爸拗不過我,被我磨了幾天實在沒辦法,所以才會……”
她說著說著又不好意思了起來,畢竟是女孩子家,這樣主動要見男人,說出去還是不太好的。
以初挑了挑眉,原來如此,是因為在報紙上見到了哥哥,才會出來的啊。
她是知道東方和一向喜歡大哥,對她倒是多了一份恨鐵不成鋼。畢竟小時候的她,對嚴麗如十分的親切,真的把一副慈母樣子的她當成了母親,對她話言聽計從。東方和曾經罵過她幾次,說她認賊做母,識人不清。
但是大哥就不一樣了,大哥對嚴麗如母女的恨意大家都看的十分的清楚,東方和甚至大讚他有良心,說她媽媽沒生錯這個兒子。為此,她還恨過他的,覺得這樣一個舅舅不要也罷。直至他救了她,甚至在額頭上留下一道醜陋的疤痕,那個時候她才對他有所改觀,也和他親切了不少。
只是沒多久,就爆發了他和嚴麗如的爭吵,他一時衝動打了她一巴掌,至此帶著東方溫婉再沒出現過白家。
“以初,和你在同一個學校真的很高興。自打一年前來A市以後,以前的朋友都不能見面了,而且因為生病的原因,入學也遲了一個多月,在學校裡也沒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如今有了你在身邊,我忽然就感覺沒那麼孤單了。”
東方溫婉人如其名,笑得也十分的矜持,眼角眉梢微微的往上翹起,那好看的柳葉眉挑起更加顯得她如同江南女子一樣溫婉動人,坐在窗邊襯著外面暖洋洋的陽光,就宛如一幅畫一樣,讓人眼前一亮。
剛剛進門的夏嶸陽和滕柏涵,便是第一眼就瞧見了這樣的畫面。
只是,一個看的是東方溫婉,一個看的卻是以初。
似乎感受到這邊的視線,以初轉過頭來,眯著眼睛冷冷一笑。
這一眼,將視線集中在東方溫婉上的夏嶸陽的目光也拉了回來,一看到以初和駱佳傾,他的臉色頃刻間便難看了起來,冷笑一聲,“真是冤家路窄。”
“是啊,冤家路窄。”滕柏涵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沒再多說什麼,便朝著一邊的桌位走去。
東方溫婉似乎也感受到旁邊一瞬間緊繃的氣氛,詫異的順著以初的視線看過去,眉心微微一擰,“那是誰?”
“滕柏涵和夏嶸陽。”以初喝了一口茶,不以為然的樣子。
東方溫婉點點頭,隨即又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繼續皺眉,“以初,他們和你有什麼過節嗎?怎麼感覺……左邊那個男生的眼神好像很兇狠似得,很陰沉,”
“那個呀,是白以兒的未婚夫,你說算不算是有過節?”
東方溫婉詫異的看過去,她是聽說過白以兒有了未婚夫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抿了抿唇,臉色有些不好看,“原來是嚴家那邊的人,怪不得第一眼看著就不太順眼,那個男人看起來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一定要離他遠點,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好恐怖。
以初和駱佳傾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擰了擰眉,這個夏嶸陽看著東方溫婉的眼神不太對勁,有一種很強烈的侵略性。
不止是她們感受到了,連坐在他對面的滕柏涵也感受到了。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怎麼,對那個東方溫婉有興趣?”
“是。”夏嶸陽抿了一口酒,視線終於抽了回來,只是眼神卻依舊明亮灼熱,片刻,他忽的一挑眉,“你知道她是誰?”
“當然,白以初白家的所有人我都知道。東方溫婉是東方和的女兒,東方和和白以初的親生母親有很深的交情,兩人是義兄妹。只不過自打白以初的母親死後,兩家走的就很少,沒想到這次會突然出現。照理說,他們有許多年不走動了,看起來,應該是白以楓回來的緣故。”
滕柏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的抿了一口。他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