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臺,下臺,下臺。”
“下臺……”
群齊開始激憤起來,偌大的操場都被這樣震天的聲音吵得震動不已,同學們的情緒都被點燃了起來,有些事情有些偶像,一旦幻滅了,那在這些人眼裡,那就是該千刀萬剮的節奏。
金敏鬆了一口氣,沒了羅尉澤銳利的眼神的壓迫感,她瞬間呼吸順暢了許多。
“哥,怎麼辦?”羅薇藍現在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是她交友不慎,居然認識了這麼一個朋友。她回過頭去,狠狠的瞪著金敏,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金敏低下頭去,看都不敢看她,到底是心虛的,此時此刻,更是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以初遠遠的站著,聽著耳邊那一陣一陣的低吼聲,忽然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她抬頭看向一邊的滕柏涵,見他死死的擰著眉頭,可是臉上還是絲毫慌亂都沒有。
不愧是能一手吃下白家的男人,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還能如此淡定的站在她身邊,連上前去幫他兄弟一把的打算都沒有。
站在百米之外的顧邱寧,靠在樹幹上冷眼看著這出鬧劇。原來如此,那個時候和劉楓躲在角落裡嘀嘀咕咕談事情的就是舞臺上的那個金敏,這麼說來,今晚這出戏,和劉楓有很大的關係?那麼白以初,在這中間又是扮演什麼角色?
等等,上次劉楓拉著她走的時候,明明有說過什麼計劃之類的話,難道指的就是今晚嗎?她的目的,竟然是扳倒流帝大學的學生會主席羅尉澤?好一個白以初,這才剛進入大學一個禮拜而已,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動了那麼大的手筆,很好,有氣魄。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這個羅尉澤,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讓她如此大費周章,甚至在剛入學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要他以如此慘淡的方式收場,下臺。
操場上的喊聲還在繼續,所有的人都被挑起了情緒,紛紛開始大聲咒罵了起來。他們沒有想過,他們敬重的信任的同學學長,居然會利用學生會主席這樣的職位去搗騰搖頭丸,將大夥的經費拿去炒股票,甚至,貪汙了善款三十萬,這是什麼概念?這是一個貪官一個滅絕人性的人才會幹的事情,偏偏他們所有的人都被他給騙了。
羅尉澤的唇角緊緊的抿著,手中的話筒被他捏的嘎吱作響。驀然,手腕上一動,便感受到手上的力道被人輕輕的卸掉,話筒也易主了。8他詫異的看向一邊的範霖軒,卻見他已經轉身,穩步走上了舞臺。
鏡片後面的眸光冷冷的朝著一邊的金敏看了一眼,後者立即捂著嚇得快要蹦出來的心跳,急急忙忙的走到一邊去了。
範霖軒拿著話筒,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光芒四射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平靜,不疾不徐的,卻能讓人安靜下來。
“同學們,請大家聽我說幾句。”
他的聲音很有力度,剛一開口,就已經讓大部分的學生都停下了聲音,詫異的看向舞臺上的他。
站在不遠處的以初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滕柏涵漸漸放鬆下來的肌肉,她一怔,眯著眼睛也跟著看向了舞臺中央。那個男人斯斯文文的,她記得他,那時候在後臺,就是他低低的跟她說了幾句話,似乎在提醒她,又好像是在惋惜一樣。
劉楓曾經將學生會的那些名單拿給她看過,這人,應該是學生會秘書處的秘書長才對,看起來應該是個能幹的主。看到他資料的時候倒是沒怎麼在意,畢竟前世她並沒有見過這個人,本以為他和滕柏涵應該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可是今晚在後臺,他跟她說的那幾句話,讓她明白了他對滕柏涵於白家的目的是知根知底的,這麼說來,和滕柏涵羅尉澤也是關係密切才是。
只是上輩子,她卻連他的名字都不曾聽說過。
以初抿了抿唇,冷眼看著,她也在期待,看看他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範霖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將話筒往唇邊移了移,“同學們,關於今天這個事情,請讓我說幾句。我不知道廣播裡的那個磁帶是誰放的,但是放磁帶的人目的卻是肯定的,那就是讓學生會主席下臺。剛才羅薇藍說過,那些話她根本就沒有說過,我相信她。先別急,聽我說。如今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能考進流帝大學的學生智商都不低,我想羅薇藍就算再想炫耀她哥哥的本事和地位,就算她再失去理智,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她還是明白的,如果是你們,你們會將這些話說出來嗎?這無非就是給自己的哥哥挖了一個墳讓其跳進去。”
“還有,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羅薇藍說的還有必要持懷疑的態度,這個世界上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