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兒寶貝,我好睏。”裴陌逸扯了扯嘴角,那顆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管她什麼未婚妻什麼結婚,他認定的人,怎麼還會讓她跑掉?
白以初,你要做好準備啊,接下去的日子裡,不會再讓你的生活如此平靜了。
以初身子一抖,“別叫得這麼噁心。”
她動了動,明明感覺身上的男人沒有怎麼使力,可是她的雙手雙腳依舊被桎梏著,完全沒辦法掙脫。她撥出一口氣,回頭瞪他,“你先鬆開,下去。”他難道不知道這個副駕駛座的位置很擠,壓在她身上十分不舒服嗎?
然而她剛偏過頭去,便見他緊緊閉著的眼睛,眼角下有著淡淡的暗影,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疲憊不堪的。
以初想到那份十分精密的計劃書,心底劃過一絲不忍,終於停下了掙脫的動作。算了,就當是回報他的,不去吵醒他了。
裴陌逸埋在她脖子裡的腦袋微微的動了動,嘴角劃過一絲滿足的弧度,聲音沙啞的,“小初兒,對我有點信心。”
他裴陌逸的生活向來都是他自己做得主,就如同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去了國外專修學業,投入商海一樣。
以初怔住了,再偏頭看去時,他已經呼吸平穩睡著了。心裡忽然沒來由的一暖,信心?
對他有信心嗎?她這輩子,只想著報仇,想著如何回報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傷害過白家的人。上輩子她跌的太慘,因此如今的她,從來沒想過要投入一段感情找一個男人,更加沒有計劃要將自己逼近一模一樣的死衚衕裡。所以上次嚴麗如敗壞她的名聲她不在乎,只想著將計就計,讓她付出更大的代價。
遇到裴陌逸,是個意外中的意外。
可是為什麼偏偏才見過幾次面而已,他就對她有這麼深的執念?
以初覺得腦袋有些大,頭有些發暈,身邊男人傳遞過來的濃烈的氣息,讓她慢慢的有些困頓了起來。
很暖和,很舒服,有一種似乎什麼都不用想卻可以很安全的感覺。裴陌逸這個男人,真的是個讓人不得不全神戒備才能不陷下去的人。
可是其實她也很累,算計這兩個字,其實真要做起來,很難。
以初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和他枕著腦袋,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車內有絲絲曖昧的氣息,兩個人的呼吸都很平緩,也很舒服。
站在車外面看到這一幕的劉楓忍不住嘴角開始瘋狂的抽搐了起來,他剛在那邊觀察了許久,還在好奇他們在車內這麼久了,談什麼事情要這麼久。不出來也就罷了,也沒打算開車?
他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看進去,瞬間就想暈過去算了。這兩人就算要親熱要睡覺也拜託在附近找個酒店吧,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好意思嗎?如果稍微有絲好奇的學生往這邊看過來,再手癢的拍個照片發個微博,將她們標註成‘車震過後的相偎相依’,到時候整個A市甚至是W市還不得鬧翻天了嗎?
劉楓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想去叫醒他們,可是又怕大哥惱火。人家好不容易有了這麼飛躍性的發展,他這個時候去打擾,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可是又不能任由他們在這裡給群眾觀賞,想了想,他只好頓在旁邊的樹蔭裡無聊的看著,等著車裡的兩個人自然甦醒。
劉楓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偉大簡直已經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就連吃中飯也是叫外賣讓人直接送到這邊來的。
一直一直等到喬斷的電話進來,他才有氣無力的吐著舌頭開口,“二哥……”
“有沒有看到大哥?他的辦公室沒有人,我有事找他,電話也關機了。”
劉楓撇了撇嘴,不關機才怪呢,大哥現在有沒人在懷,巴不得全世界就他們兩個人,怎麼還會在乎這麼一個小小的電話?
想到車內的那兩個人,劉楓就覺得肝疼,在樹蔭下站的都快要抽筋了。當下心裡有了一絲的氣憤,立即用著十分憤恨哀怨可憐的語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邊,當然,重點是他這個做人家小弟保鏢的盡忠職守非常敬業還特別的懂得體貼人,換成一般人還真的做不到的,他站在這裡,阻擋了幾十個試圖上前檢視卻在看到他冷笑的不怒而威的表情後怕怕的走開的學生和路人。
綜上所訴,他劉楓可以評選為A市十大終極好人。
“……”喬斷靜靜的聽著,越聽越忍不住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是他們家的小五,怎麼跟他們相差這麼多呢?
“二哥,二哥,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