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滕柏涵開口,羅尉澤便率先開口認了錯,“我承認,我今天做的事情欠缺考慮。”
“呵,你堂堂學生會主席,頭腦聰明心思縝密,怎麼會欠缺考慮呢?”滕柏涵冷笑的應了一聲,“只不過是運氣不好到讓白以初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能反敗為勝的地步嘛。”
範霖軒笑了一聲,低下頭去擦了擦眼鏡。
羅尉澤嘆了一口氣,“柏涵,我都承認錯了,你就不要再冷嘲熱諷了。我保證,下次再有這樣的行動,一定事先跟你打個招呼。”說著,他桌子下的腳便重重的朝著範霖軒踹了過去。
“唔……”真狠。
範霖軒悶哼了一聲,不甘不願的出了聲,“柏涵,你別怪他了,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為自己大費周章才將白以初給弄到這裡來,對方肯定是沒有準備的,誰知道白以初根本就是裝的,她早就知道那個劉楓一定跟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我們都大意了。”
滕柏涵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
範霖軒推了推眼鏡,挑著眉看了他一眼,這才將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拋了出來。
“不過柏涵,你確定她真的是你口中那個柔弱可欺智商為零的白家大小姐嗎?我怎麼感覺,相差這麼大呢?”
一邊的羅尉澤也忍不住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奇怪,這個白以初,和你說的根本就是兩個人,如今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女人膽大無懼手段果斷,伶牙俐齒聰明冷靜,面對十幾個要收拾她的人居然一點害怕都沒有。而且,而且,咳咳,她似乎一點都不黏你。”
是啊,不但不黏他,甚至在刻意的疏遠他,和他保持一樣的距離。
這個在以前的白以初身上,是絕地不可能的。
滕柏涵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羅尉澤和範霖軒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來。
滕柏涵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眸子裡全是深沉的眼色,許久,才聲音沙啞的說道:“確實,她和從前的白以初判若兩人,我也懷疑過是不是別人冒充的,但是,我無意間去問她小時候的事情,她全都能回答的出來,並且十分的詳細。我也拿了她的頭髮送去鑑定,確確實實和小時候的白以初是同一個人,甚至,她的一些小習慣小細節,也完完全全的和從前一樣。她確實是白以初,只是,性子變了。”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變了性子的,除非遭遇到什麼重大的事件。”範霖軒皺了皺眉,託著下巴分析道。
對面的兩人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滕柏涵早就瞭解過,在白以初性子變了的前段時間,根本沒有任何的異常,很平淡和正常。
“還有。”範霖軒又道:“那個劉楓,是個麻煩的人物。柏涵,你要真想將白以初趕出這個學校,必須先收拾劉楓。”
滕柏涵立即冷笑了起來,“確實。”
這個劉楓三番四次的壞了他的好事,若是沒有點教訓,他是不會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的。
“劉楓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但是你們下次要是再敢自作主張,我就不認你們這樣的朋友。”滕柏涵站了起來,掃視了兩人一眼,推開椅子轉身要走。
羅尉澤急忙叫住他,“柏涵,等等。”
“還有事?”
羅尉澤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乾笑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柏涵,你也知道薇藍的心思,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下次不要再對她板著臉了,最起碼,給點笑容吧。她回家不止一次的哭了,我勸的嘴皮子都磨破了。”
滕柏涵頭也不回,只是握住門把開啟了門,這才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她是你妹妹,我就是把你當成朋友,所以才不給她好臉色看,讓她不要再不可能的事情上面多費心思了。如果你希望我對她的目的就像是對白以初一樣,那可以,明天我就可以笑著和她說話。”
羅尉澤一怔,隨即抽了抽嘴角,“那還是算了。”
羅薇藍如今已經陷進去了,如果柏涵再有心的對她好,以後估計想拔都拔不出來了。
看著已經走出門口的滕柏涵,範霖軒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挑著眉頭說,“你還真是得寸進尺了,以前是要求他不要每次都趕走薇藍,現在還要求他賣笑了?”
羅尉澤瞪了他一眼,隨即無奈苦笑了起來,“哎,誰讓她是我妹妹呢。”
搖了搖頭,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餐廳。
以初跟著劉楓隨意的選了一家餐廳,他們剛才已經耽擱了太久了,如今整個食堂裡,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學生在迅速的消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