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邊上,依舊用著那種嬌媚的嗓音問,“Eric,她是誰啊?”
賀沉風沒有回應女郎的話,也沒有去看她,就是那樣漠然。
等待了半響後,見她不開口,他手臂微抬球杆,似是要轉身繼續打球時,身後,有一隻細手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吸了口氣,也不管此時有多少人看著她,她卻還是要說。
“賀沉風,你……我們複合好不好?”
他的瞳孔驟然收緊,驀地扭過頭來看她,喉結上下滾動,好似有些不太確定她說的話。
吸了吸鼻子,她抿唇繼續啞聲著,“我不想分手了,我們複合好嗎,好不好?”
周遭的音樂聲還在,是那種新時代的搖滾樂,可人聲噪雜卻沒了,都朝著她看過來,她即便是侷促,卻也還是緊盯著他,可他卻只是沉默。
一旁的女郎見狀,也是瞬間明白,觀察了下賀沉風的神色,嗤笑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被甩了,又跑來糾纏了,嘖嘖!”
瀾溪臉上有些尷尬,目光所及處,是女郎修長的腿,這冷的天,竟然還光裸著。
她咬牙看向賀沉風,很想他像是以前那樣,說上一句:是她不要的我。
可是沒有,他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沉風,你倒是有個表示啊!怎麼說也是我帶來的。”見氣氛凝滯,路潛從吧檯椅上站起來,往這邊走。
本來是和賀沉風約好一塊打球,但家裡忽然有急事讓他回去一趟,等再出來後,他有些煩躁,路過一家酒店時,就看到了外面站著的人覺得眼熟,開車過去後,果然是挖到了寶。
“多事。”賀沉風斜睨了路潛一眼,淡淡。
“Eric,繼續打球吧,我還等著看呢!”女郎見狀,走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笑著道。
完全被忽略,瀾溪的勇氣和堅定,就在他這樣的漠然裡一點點的被磨碎,最後,眼裡的淚水滑落而下。
“對不起,打擾了!”說完,她就轉身跑了出去,任由淚水飛揚。
“Eric?”女郎更加大膽的湊過去。
“滾。”薄唇冷抿,聲音冰冰。
“什麼?”女郎沒有聽清。
“滾!”墨眸凌厲的掃過去,聲音喝聲出來,同時將自己的胳膊嫌惡的抽回來。
女郎被嚇到,連連退了兩三步,後面的人上前來輕聲安撫,卻都不敢太大聲。
路潛將目光從門口方向收回來,很是幸災樂禍道,“哦哦哦,她傷心了!”
“閉嘴。”立即遭來他的一記狠瞪。
路潛聳肩,伸手在自己的嘴巴上作了個關上的動作,然後扭頭對著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揮手。
等再重新扭頭回來,想要跟好友開口時,卻發現,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他搖了搖頭,看來之前小紀來紐約那次,說他栽了的話,並不是開玩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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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俱樂部裡走出來,瀾溪漫步目的的走在紐約的街上,無助地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輛,人來人往的街頭,只有她一人失魂落魄。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的那一句“多事”,和臉上那冷漠的神情,都讓她痛到想死。
不怪他,一點都不怪,都怪她,也是要怪她的。
分手是她提出來的,憑什麼她想回頭的時,她就一定可以要求,他就願意呢!
人行道上,她恍恍惚惚的站在那裡,有位外國男人過來拉她,她條件反射的退開,然後才恢復神識的跑開。
還好是因為帶著房卡,上面有她所住酒店的地址,她站在路邊叫了輛計程車後,坐上去,渾渾噩噩的,回到了酒店。
從電梯一路上去,她像是蝸牛一樣,慢吞吞的在走廊裡面走,腳下鋪著的都是很長毛的地毯,踩上去,也都像是沒有聲響一般。
等她拐彎過去,想要抬眼看看是房間的門牌號時,卻驀地怔在原地,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那裡,英俊的眉宇緊皺,側臉的線條能看出,他此時極度的煩躁和不耐煩。
瀾溪更慢的走過去,因為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看到她,他劈頭蓋臉的就問。
“你……”她還處在驚詫當中。
“不是從俱樂部裡先跑出來的,怎麼還這麼晚!”他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