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的。他的音樂,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引領著人們走入他的音樂世界,去感受著他的感受。
第一次,明鐸從心裡徹徹底底的佩服一個人了。看來他老婆這麼喜歡這個男人的音樂,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的。就連他這個音樂外行人,都被這個男人空靈婉轉的籟之音震撼了。更何況,是場內的那麼多內行人呢。
隨著音樂的高潮,人們的心情變得亢奮起來,隨著音樂的低潮,人們的心情也陷入了低谷。最後,隨著風澈的一個完美收場,第一首演奏的鋼琴曲結束了。
這個男人,連收場的動作都是如此的優雅,無一不體現了他身上跳動著音樂細胞。
一首曲畢,全場的掌聲再次掀起了高潮。這些掌聲,無一不是對風澈的音樂的肯定,無一不是高度的讚美。場內的所有外行人,也深深的被這首曲子打動了,震撼了。果真,這是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音樂盛典。
突然,風澈起身走到了舞臺正中央的地方紳士的鞠了一躬。
這讓場下的所有人不明所以了,這才第一首完畢,他怎麼就站起身走到舞臺正中央鞠躬了?是要謝幕麼?不是應該出現報幕然後再進行下一首麼?這是……什麼意思?
隨著心中疑問的升騰,眾人的掌聲也漸漸的散去了。
直至掌聲完全消失,風澈才開口。
“感謝今天會有在座的諸位出席我的音樂會,我很榮幸。我想大家都知道,中國是我的故鄉,我在這裡舉辦演唱會也是出於對祖國的感恩。我每次音樂會都是自己獨奏,所以,這次我想破個例。”風澈用一口流利的漢語說著這一切,說到這裡,他刻意的停頓了一下。
果然,在他的話音剛落,臺下譁然一片。大家各自交頭接耳,討論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大家也都很自覺的把重點放在了風澈說的最後兩個字上——“破例”。
那,究竟是破什麼例呢?
等到風澈覺得差不多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就再度開了口:“這次,我想在臺下邀請一名觀眾和我同臺演奏。我想,在座的大家應該會有不少人都會彈鋼琴吧。有誰願意上臺來和我共奏一首呢?”說完,風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不得不說,風澈這個人,不止是他演奏出來的音樂動聽,就連同他的聲音,都如音樂那般動聽。
說話間,風澈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瞟向臺下的某一處。但是,由於面具的遮掩,大家並不能發現這一點。在面具遮擋下的他的面容,從來都是神秘的,就連眼神都是不容易被捕捉到的。
這一次,臺下的反響更大了。出場費一向高昂的風澈竟然肯同臺演奏?他們不會是聽錯了吧?但是看看大家幾乎是同樣的不可置信的目光,那就是沒有聽錯了。
好吧,就算他願意和別人同臺演奏,那麼,誰又敢上臺和他同臺演奏呢?那不是自取其辱麼?和風澈的音樂造詣相比較,他們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哦,不,他們連個小巫都不算。
而且,他們自己演奏不好也就罷了,萬一再因為自己的技藝不佳而拖累了風澈,作為風澈的忠實粉絲肯定是要恨自己一輩子的。
聽過風澈的這一句話,柴堇的心裡暗暗的敲起了小鼓。她想要這個機會,可是萬一要是獻醜了怎麼辦?還有,明鐸,他會介意麼?
這是要毛遂自薦麼?
去?丟臉了怎麼辦?
不去?遺憾了怎麼辦?
能和自己的偶像更加近距離的接觸,是柴堇心心念念渴望的。可是,自己的拙劣的技藝又怎麼配和他同臺演奏呢?
在柴堇做著自己的思想鬥爭的同時,臺下也是沸沸揚揚的討論著。
“你去吧?你的琴藝算是咱們幾個當中不錯的了。”一個女人捅著自己身邊的女伴,很顯然,後排的那幾個人是一起來的。
“我不去,不敢……丟臉了怎麼辦?”答話的這個女人怯怯懦懦的,對自己很是不自信。
“哎呀,沒事啦,去吧去吧。我們做你的精神支柱。”另一個女人也在歡快的勸說著,似乎她們之中非要有一個人上臺去和風澈共奏不可,也好圓了自己的偶像夢。
突然,不知道是臺下的誰喊了一聲,讓整個音樂廳都安靜了下來。
“聽說,明太太的琴藝嫻熟,不如就讓她來上臺和我們的偶像去合奏一首吧?大家覺得怎麼樣?”站起來說話的是個男人。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個男記者。順著聲音望過去,柴堇能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