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濃厚的鼻音不依不撓地嘴硬:“任默生,誰要你來陪我過年了?我一個人不寂寞。”
孤單的人總是急切地渴望溫暖,秦玖渴望著,卻又抗拒著。
任默生溫和地拂過她的背,唇在她的耳畔撕磨,啞然開口:“但是,秦玖,我寂寞。”
他的吻溫熱,如同那燃燒的火把,把她的心都給一點一點地燃燒殆盡。
離開的時候,她走的那麼決然。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日子裡遇見任默生。
這個冷冽高傲的男人,擁她入懷,告訴她,他的寂寞。
小院裡是沒有空調的,火爐裡面用柴火燃燒著,但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還是很寒冷。
秦玖看著身形高大的任默生一身高貴地站在簡陋的屋子裡,她站在火爐邊,突然就笑了。
任默生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玖能在這樣寒冷簡陋的地方待上那麼久。
“任總,就說你不適合在我這麼寒酸的地方,你還是上酒店去找高階一點的住處好了。”她坐在木椅上,手撐在椅子的邊緣撐著自己的左臉,歪著頭取笑般地看著任默生。
他冷峻的臉稍微有一些的不自在,幸好屋子裡的床夠大,屋子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你都能待這麼久,我怎麼就不能了?”任默生看見她臉上掛著取笑的笑意,連忙掩去臉上的不自在。
秦玖看見這樣孩子氣硬撐著的任默生,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容被窗外白晃晃的雪一照,美得炫目。
任默生看得有些閃神,她總是那麼輕易地繚亂他的心,卻又那麼不經心地,離他而去。
他抗拒,卻沉淪。
☆、賤不減當年。
“行了,別拿你和我比,我的出身和你的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任公子,看你細皮嫩肉的,還嘴硬。”取笑得那麼自然,殊不知已經帶上了寵溺的語調。
任默生眯著眼睛看著坐在火爐邊的女子,臉色不鹹不淡,甚至有些調侃,可是,第一次聽她說起她的出身。
為什麼隱隱約約間,他卻彷彿感覺到了她的惆悵。
“秦玖,過來。”任默生背對著窗戶,輕輕地開口,似乎有些倦怠了。
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很乖巧地走到他身邊,任默生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面容姣好。
難得秦玖這般聽話,任默生的眸光那麼深沉,她站在那裡,臉上被他碰到酥麻酥麻的,心裡癢得難受。
她受不了這樣緘默而且曖昧的氣氛,想打破這樣的沉寂。
“你跑來這麼遠的地方,你家裡人怎麼辦?”秦玖這是第一次提到他家裡人,大過年的,他應該是要回家的。
任默生唇角輕輕地勾起了魅惑銷魂的笑,把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擁抱。
“如果我回去了,那麼我的秦玖怎麼辦?”他笑著幫她把身上的大衣脫去,他的指尖微涼,碰到她的面板,總是能讓她的身體顫抖。
秦玖徹底地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眼底的笑意,他說“他的秦玖。”
秦玖還沒有回過神,就被任默生抱著躺在了床上,他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抱著她鑽進了被窩。
她以為任默生現在會要了她。
她多少有些忐忑,雖然他們曾經有過無數次的纏綿,但是,半年未曾親近,她的身體,多少有些不適應。
可是,他只是安靜地抱著她,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讓她縮在他的懷裡,他緊緊地抱著她,並沒有動作。
秦玖在他的懷裡動了動,立刻被他更加地抱緊,頭頂傳來他疲倦卻曖昧的聲音:“乖,我一個晚上沒睡,你先讓我睡一下。”頓了一下,秦玖以為他說完了,他卻無比魅惑地吐出另一句話。
“等我睡醒了,再把你餵飽。”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邪惡?秦玖在他的懷裡悄悄地紅了臉,任默生,果然是賤不減當年啊。
過不了多久,頭頂上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秦玖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身子,仰起頭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熟睡的任默生。
長而卷的睫毛下,落下了一片青黑的暗影,許是他昨晚坐了一個晚上的飛機,沒能安睡。
高挺的鼻翼,薄唇曲線優美,想象他一直嚴肅地抿著唇冰涼涼的模樣,秦玖不禁眉目帶笑。
火爐裡的爐火燒得那麼旺,噼啪噼啪地響,爆開一簇簇的火光,時光安寧。
秦玖在這樣的氛圍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任默生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