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轉過身去。
他的腳步已經向著車去了,任家的人說是要和他商量婚事,要他今晚在任家留宿。
秦玖只聽見他的聲音如同那冬日裡寒冷的風,鼓動她的耳膜,那兩個字:“沒有。”清冽無比。
這兩個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子的傲氣,他不問,那麼秦玖認定他不關心,所以,她是不會說的。
誰都不曾明白各自的心意,秦玖不知道,任默生開啟車離開的那一刻,如果秦玖能開口說一句話,那麼,他定會為她不顧一切地留下。
他甘心為她劈荊斬刺,管她往事如何?
他看見秦玖高挑的身影仍然站在那高大的法國梧桐下,身形瘦削,長髮懶懶地披散在她的肩上,她的眼睛裡,暗淡無神。
他在拐角處重重地踩下了剎車,秦玖是什麼時候開始進駐他的心的?或許是第一次見面,她輕揚邪肆地仰頭,她說我缺男人。
然後,秦玖就在他的歲月裡紮根,一起風吹流離。
那一整夜,秦玖翻轉在床上,始終無法安睡,任默生冰冷的眉目,慕宛如緘默冷靜的神態,還有慕雲宵淡漠深寒的眼眸。
眼前彷彿閃過了那年湛藍的波羅的海,翩翩公子如慕雲宵站在呼嘯的海潮間,撕心地叫著她的名字。
而她,狠心地轉身離開,聽說那一天,慕宛如派出去了十幾架遊艇,當地警方全部出動,聽說慕雲宵被救上來的時候,一直叫著她的名字。
青春裡總是有那麼一些讓人固執不能忘懷的怨恨,因為怨恨,所以,任性如秦玖,沒有回頭看一眼掙扎的慕雲宵。
那是一段怎麼的時光啊?秦玖每每想起的時候,總是能聞到好浪的鹹溼位,以及慕雲宵眼底冰冷的絕望。
說那時候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彼時任性叛逆如秦玖,怨便是怨了,哪有回頭路。
慕雲宵和任默生是表兄弟,那麼,她和任默生,還能走在一起嗎?這樣想的時候,便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肺腑裡面撕咬,她輾轉難以入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迷迷糊糊中聽見手機一直在不斷地響著,秦玖支著身子坐起來,窗戶沒有關緊,冬日裡肅殺的冷風還在繼續地呼嘯。
天色有些陰冷,薄淡的金色光芒穿透雲層,朝誰的心底而去?秦玖的心情莫名地感到煩躁。
手機還在響,她拿過來看了看螢幕,是顧北微,這麼一大早,她怎麼打了這麼多的電話過來。
她剛一接通,那邊的人心急火燎的聲音便穿過那細小的電線,震得她的鼓膜生痛。
“秦玖姐。你快來咖啡館,有一個女人等了你許久了,她說她是任大哥的母親,可是你知道嗎?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