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明白。
慕雲霄眯起眼睛看著莫槿凝,女人陰邪無比,嘴角的冷笑幾乎能把人的內心冰凍,這個女人,也幾近瘋狂。
風有些大了,吹得雨傘獵獵作響,風夾帶著雨絲而來,打在他的風衣上,那薄薄的雨水,就在他的呢子大衣上,迷茫了一片。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突然的無力與空洞:“我清楚什麼?我什麼也不清楚。”這話頗有幾分的蒼涼,對於一個記憶全無的人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知道,你愛的那個人,那麼狠心地背叛了你。
莫槿凝嘴角噙著一抹怪異的笑容,輕輕地搖搖頭:“不,你最清楚的,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怎麼樣?”
慕雲霄的眉尖稍微輕皺,他不喜歡女人用這樣的口吻來和他說話,特別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渾身環繞著狠歷的氣息,更是讓他感到厭倦。
“哦,什麼交易?”慕雲霄冷冽開口,為了探知那不知的人和事,他必須妥協。
這個女人是這一年來,唯一一個願意和他說實話的女人,雖然她有他的目的,但是,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莫槿凝看見慕雲霄很是有興致,自信地笑了笑,眼神倏然變得陰狠,射出憤恨的光:“我告訴你你得到關於你和秦玖過去的所有的辦法,你,必須要讓秦玖離開任默生。”
慕雲霄在爍爍的雨絲之中轉頭看著莫槿凝,這個女人是愛慘了任默生,才會變成這樣涼薄。
“好。”他不假思索地開口,如果他和秦玖真的有那樣的過去,秦玖真的背叛了他,那麼,他一定會把她收回身邊,縱然是恨,也值得。
那些在心胸中蠢蠢欲動的情感那麼強烈,那時他遇見秦玖的時候,抱起她的時候,每一個情景都讓他感到熟悉,只是,她卻矢口否認,讓他疑慮至今。
“爽快,那麼,慕大少爺,記住你今天的承諾。”莫槿凝抖了抖黑色的雨傘上的水,語氣冷漠至極。
“你去找雲寧拿你想要的東西,關於你和秦玖的一切,都在她的那裡,當然,我希望秦玖,不要再出現在在默生的身邊。”她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眼露兇光,只差不能把秦玖碎屍萬段。
慕雲霄帶著他的人去給夏天上香了,一行人從莫槿凝的身邊走過去,濺起的水花飛揚,那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在前頭,莫槿凝越過那些人看著慕雲霄,嘴角勾起妖異的笑容。
秦玖,你的噩夢就要開始了吧,慕雲霄在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之後,想必會恨你入骨,我要看著你在深淵裡掙扎,看著你生不如死。
莫槿凝死死地握緊手掌,指甲深入骨血,那還沒有痊癒的掌心,又裂開了來,鮮血一滴滴地落下來,就在水面上,漂浮著血絲,異常驚心。
這個女人對秦玖的恨,已經在日月的累積之中,深入骨髓,怎麼也無法拔除。
秦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這雨還是在下著,陰壓壓的一片,她撐著傘沿著那長長的街道走著,天地蒼茫間,她的身影就融在這片雨簾中,孤寂卻絕美。
今天遇見慕雲霄的時候,他眼底的陰狠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感到驚心,慕雲霄自由一種天生而來的冷酷,能把人的心一點點地冰凍。
突然之間,她就站住了叫,那長街兩邊的路燈一盞盞地亮了,在迷茫之中,發出暗淡的光暈,突然之間,她的眼前就閃過很多個人的臉,顧北微也已經離開,紀如卿陷在與徐長卿的恨意裡無可自拔,夏天已經化成了天上的雲,一去不回。
任默生失明瞭,終日生活在黑暗之中,惶惶度日,她知道他的煎熬,任默生在她的面前總是強顏歡笑,可是,他一個人的時候,總坐在窗前失神,秦玖怎麼會不知道,他很難過。
那種罪惡感幾乎要將她淹沒,要不是當年她的自私和任性,任默生怎麼可能會到了這樣的地步?她該拿失明去償還?
而慕雲霄也已經失去了記憶,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定然會恨她入骨,想起男人陰鷙的眼,秦玖就站在風口處,活生生地打了一個冷戰。
現實如此殘酷,交集在一起的難題一一接踵而來,壓得秦玖一陣的窒息,有那麼一刻,她想,乾脆就逃離好了,忘了這裡的一切,重新來過,只是,那些愧疚,卻讓她走不了。
秦玖只覺得無力,感覺累得慌,順勢就蹲了下來,雨傘把她的身子都蓋住了,她像個孩子一般,蹲在雨簾裡,彷徨得不知去路。
黑色的賓利急速而來,在秦玖的身邊急速剎車,穩當當地停靠在了她的身邊,車門被人推開,秦玖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