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不離不棄。
“我來吧,你已經快兩天沒閉眼了,去歇會。”紀如卿拿過溼毛巾,準備給秦玖擦臉,卻被慕雲霄止住。
“不,我來吧。”慕雲霄小心翼翼地為秦玖擦拭了臉上的冷汗,憐愛地撫了撫她的臉,很是惆悵。
“你也別太擔心,玖兒可能快醒了。”紀如卿想起徐長卿剛才和她說的話,看著秦玖,心裡雖然擔憂,那股子緊張的勁算了緩下來了。
慕雲霄微微點頭,眼眸依舊溫柔無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他要讓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必定是他。
就在兩個人沉默的那當會,病房外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女人哀嚎的聲音。
慕雲霄的臉色一寒,他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終究還是來了,慕雲霄的眼眸深沉了幾分,為秦玖拉了一下被子,站起身來。
“紀小姐,幫我看著玖兒,我去去就來。”慕雲霄誠懇地拜託紀如卿,似乎這個所有關於這個女子的事情,他都能把身段壓得很低。
紀如卿還麼來得及回答,那門就被人轟然開啟,女熱尖銳的哀嚎瞬間就如同點燃的煙花,衝破雲霄。
一大群人湧了進來,慕雲霄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場景,只覺得無奈和無力。
任淇的父母走在前面,任父扶著已經哭得沒有力氣的妻子,睜著紅彤彤的眼睛瞪著慕雲霄,其他的都是任家的親戚,慕宛如也站在其中,低聲地規勸著任淇的母親。
這兩嫂嬸平時的關係算是不錯的,但是,因著慕雲霄和慕宛如的關係,任淇的母親頓時恨透了所有的慕家人。
人群中,女人在抽泣著,男人們沉默或者咒罵,任淇的母親看見站在那裡的慕雲霄,就像被針刺到一下,跳起來,向著慕雲霄捶打過去。
“你這個魔鬼,還我女兒的命來。”她嘶吼著撲向慕雲霄,她身後的人沒有人來阻攔,看著這個平時優雅高貴的女人,如瘋子般,撲向慕雲霄。
慕雲霄沒有躲閃,就站在那裡,任由這個女人在他的身上又捶又打,又咬又罵,男人一臉的沉穩冷淡,似乎這些喧囂,與他無關。
慕宛如連忙上來阻攔,人們都說,人失去理智的時候力氣最大,慕宛如被任淇的母親,一下子就推到在了地上,似乎摔得不輕,她許久都沒能緩過神來。
“慕雲霄,我女兒這麼愛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任母滿臉淚水,就這慕雲霄的衣領,仰著頭頭,聲聲哀絕地質問慕雲霄。
慕雲霄略微地低下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他王如都回尊稱她一聲伯母的,此刻卻再也叫不出來這樣的稱謂。
男人沒有一絲的猶豫,語氣沒有多大的起伏:“可是我不愛她。”慕雲霄說得清晰無比,誠懇得讓人不能不相信?
他的話還沒說完,左臉就活生生地受了一拳,慕雲霄倒退了一步站穩,伸手抹了一下嘴角,那獻血溢位來了,他看著自己手指上的鮮血,並不還手。
任淇的父親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慕雲霄,似乎是哭過,眼睛佈滿了血絲和疲倦:“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不愛她,那為什麼要和她訂婚?”說完許是想起了女人,老淚縱橫。
慕雲霄就如同被人在心底慢慢地挖了一個洞,越來越深,所有的人都在責備他,可是,誰能知道,他此刻的疲倦和無力?任淇的死?難道真的需要他來背起這債嗎?
“我為什麼會和她訂婚,你們比誰都清楚,要是希望她幸福,為什麼當年刻意瞞著我的記憶,把她推到我到底身邊,難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誰都有委屈,他慕雲霄就沒有嘛?眼前的這些人,誰不知道他慕雲霄失去記憶,而他們為他造了一個虛假的記憶,把任淇放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怎麼能要了她?這些年,除了孩子的事情,他慕雲霄,還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啪。”
任淇的母親就著慕雲霄的臉甩了下去,用盡了力氣,似乎這樣傷害慕雲霄,才能緩解他們失去女兒的疼痛。
“不管你怎麼說,她那麼愛你,你都不能為了一個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讓我的女兒死了。”任母憤怒悲傷交加,指著躺在床上的秦玖,怨恨得想要衝過去揪著秦玖,把她也推下地獄。
慕雲霄的臉色陰寒得要命,這似乎是一個定理,關於任淇的事情,他慕雲霄可以接受任家人的責怪,但是,就是不能牽扯上秦玖,護她一生安好,他失信了一下,就不會再失信第二次。
“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