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抬腳要鑽進車的時候,聽見徐長卿異常鬱悶的聲音,不服似的的傳來:“為什麼?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行了?”
任默生優雅地坐了進去,在車後座上,身體悠閒地倚在椅背上,交疊著雙腿,公子無雙地對著他笑。
“像你這麼沒出息的,我不用想就知道你不合適了,秦玖可以,是因為,她什麼牽掛都沒有。”
任默生的眉目深沉了下去,從來沒有什麼能綁住她秦玖的腳步,不知道顧北城,能不能留住她?
任默生的車已經開出去很遠了,徐長卿還傻傻地站在那裡,風迎面而來,頓時讓他清醒不少。
他鬱悶地發現,秦玖和任默生這兩個人,怎麼都那麼狡詐,好會忽悠人。
任默生是在昏黃的時候回任家的,那時候任家人已經吃完了晚飯,都聚在客廳裡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他走進去的時候,任家人齊齊地看了一眼任默生,很是有默契的,都停止了討論。
氣氛霎時便有了一些的沉寂,明亮的水晶燈下,任默生抿唇看著齊齊看著他的一家子,疲憊地把自己丟進了沙發裡。
任家人都在,慕宛如神情淡雅地喝著茶,挑著鳳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底嘆息不已。
她知道他要什麼,只是,他要的東西,她卻不怎麼喜歡,或許是有些自私,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好,這有錯嗎?
還是任老夫人開了口,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她清了清嗓子,看見任家其他人躲避的神色,心底暗暗地罵了這些傢伙一聲沒出息。
“阿默啊,那個,你們怎麼樣了?”任老夫人看著孫子憔悴了許多的臉色,真真是心疼不已。
別看她對誰都那麼嚴肅,可是打心底裡疼任默生,只要是任默生喜歡的,不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任老夫人都是允許了。
就像是任默生想要娶秦玖一般,本來不是門當戶對的,但是,她還是眉頭都不眨一下,力排丈夫的意見,答應了這門親事。
可現在,眼看著任默生一天比一天的沉寂,整天不回任家,也不曾聽他說起和秦玖的婚事,這次找到機會,任家人必定是要搞清楚的。
任默生懶懶地挑了一下眉,神色倦怠,聽見秦玖的名字,頓時心如刀割,那個女人,真是走了吧。
“沒有怎麼了,以後不要提這件事情了。”任默生凌厲地看了一眼端坐在對面的自己的母親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斂眉。
☆、山長水闊始相逢,語笑情未了。(二)
任家人除了慕宛如,無不驚訝,任默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二十出頭的輕狂少年,怎麼可能是在開玩笑?
“你說什麼?阿默啊,問題是出在你的身上,還是出在秦玖的身上?”任老夫人雖然覺得秦玖的銳氣過剩,但那姑娘垂眉敦睦,也不見得不是一個好媳婦。
任默生倦怠略飛的眼角,邪氣十足地開始流淌,自嘲地笑了:“出在我的身上。”
秦玖會那麼狠心地離開,不會僅僅是因為一個顧北城,還是因為她認為他和何闌珊藕斷絲連吧。
“出在你的身上?”任老夫人蹙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孫子,她教出來的孫子,怎麼可能這麼不靠譜?她不相信。
“阿默,你在說謊?!”任老夫人的眼神如炬,看著任默生的時候,眼底精光閃閃。
任家人也都很是贊同地點頭,似乎覺得任默生絕對不會做這樣不靠譜的事情,他既然帶秦玖回任家,就是證明他想娶她的。
金色的穹頂,水晶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一個都環繞在光暈中一樣,看起來很是迷離。
“何闌珊回來了。”任默生猶豫了一下,暗淡地開口,不管是何闌珊離開的過去的五年,還是現在,這個女子都是他的一個劫難。
任家人頓時有些沸騰了,任父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最是清楚當年,何闌珊不辭而別之後,任默生究竟是怎麼樣過來的?
任老夫人倒抽了一口氣,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記憶裡浮現出那個女子輕揚的臉,單純無害,甚至有些頭腦簡單。
但是,任默生去把她當成了寶,他說他愛這樣簡單而且純澈的女子,沒有多少的心思,只是簡單的心裡有他,這樣讓他覺得很是充實快樂。
當年任默生和何闌珊都還在上大學,穆綰心已經遠走他國留學,雖然兩個人有婚約,但是任默生卻從來就不認同。
倔強地愛著那個性格驕縱,任性,有濃重的公主氣的何闌珊,甘願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