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如果不能夠全心全意,為什麼要在一起,傷人傷己。”慕宛如的口氣柔和了許多,她確實不能把自己對婚姻的管娘強加給自己的兒子,畢竟,他們追求的東西,是不同的。
任默生看了一眼慕宛如,恍然發現自己的母親和秦玖都有個共同點,就是處理事情的時候,追求純粹。
任老爺子已經按捺不住火爆的脾氣,這兩母子一直在說著他聽不懂的話,讓他煩躁不已。
“你這個不孝子孫,她是你母親,你說話這麼衝幹嘛?究竟是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們大家評斷評斷。”
任默生暗淡的神色疲憊不已,倚在沙發上交疊著長腿,彷彿都沒有了開口說話的慾望。
任老爺子瞪了孫子一眼,奈何不能拿他怎麼樣,遂轉向兒媳婦:“宛如,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究竟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
慕宛如捧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任家人幾雙眼睛都灼灼地看著她,她看了一眼任默生,最終無奈地輕嘆。
然後把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
“什麼,你竟然叫人去拍你兒子和何闌珊那丫頭的照片給秦玖?”任老爺子急脾氣,聽完這事,瞪著眼睛用柺杖重重地戳著地毯,很是痛心啊。
任家就任默生這麼一個男丁,誰不是把他捧在心尖上疼的,捨不得他難過一點。
可是,這慕宛如竟然這樣做,也難怪任家人用這樣痛心的神色看她了。
“媽,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這樣做,等於把自己的兒子的幸福給毀掉了。”任默生的姐姐任華也很是不能理解地抓著自己的母親的手問她,這看起來不是她母親的作風。
☆、山長水闊始相逢,語笑情未了。(三)
“宛如,你真糊塗啊。”任父也附和女兒的說法,很是不能理會往日裡聰明的妻子為什麼會這樣做?
“眼看阿默這麼多年終於有成家的慾望了,現在好了,都沒了。”任老夫人很是失望地嘆氣,總想快點抱曾孫,她的美夢又破裂了。
任默生依舊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恍若沒有聽到任家其他人的討論,對他來說,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
慕宛如接受著任家人的責怪,神色不變,神態自若地抿著茶,端莊美麗的女人輕輕開口。
“你們只知道我這樣做,可是,你們又是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慕宛如彷彿在看一出好戲,最終掌握主權的,還是她。
任家人很是疑惑地看著慕宛如,看著她的紅唇裡輕輕地吐出一句話,那話語從那紅唇皓齒之間跳躍而出,傷人至深。
“她曾經是雲霄的心頭寶。”慕宛如說到這,感覺頭頂的目光灼熱,抬起頭,便看見從那金色迴廊裡緩緩走下的英俊男子,混血俊朗的五官,深沉陰冷。
慕雲霄聽見了慕宛如的話,只是輕輕地邁開長腿,不動聲色地叫了在座的人,然後瀟灑地離去。
任默生早就知道了秦玖和慕雲霄的糾葛,只是卻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經歷過什麼,讓慕雲霄每每看見秦玖,總是冷漠嘲諷。
但是,慕雲霄和秦玖的這一段,始終是梗在任默生和秦玖之間的一道坎,就算他過去了,秦玖卻還在那邊徘徊不已。
任家還沒有消化掉這如此可笑的訊息,任默生就已經站了起來,身影蕭索地離開。
把身後的那些人的紛紛不可思議的議論聲都拋在身後,心底的膈膜,怎麼也揮不去。
任家巨大的游泳池裡,慕雲霄赤著上半身在水中不斷地遊動,很是專注地用力向前。
任默生站在池邊看了許久,慕雲霄才悠悠地停下來,爬上了池邊,水珠順著他精壯的身體線條滑落下來,男人冷硬的線條,無不透著出色的驕傲。
“如果你是來問我秦玖的事情,那你就別問了,我無可奉告。”慕雲霄口氣淡淡的,頭髮溼漉漉地掛在額頭前,散漫的模樣,忽然讓任默生想起了秦玖,她也曾有過這樣的神態。
心底酸澀無比。
任默生忽然就笑了起來,慕雲霄已經擰開了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任默生坐到他的身邊,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看著一池閃著波光的水,想的,卻是同一個名字。
“你現在想的是誰?”任默生啞然失聲,他並不排斥慕雲霄和秦玖的過去,介意的是秦玖對慕雲霄的念念不忘。
“秦玖。”慕雲霄乾脆利落的回答,雖然有些掩蓋不住的彆扭,但是,卻直爽得一點也不想隱瞞。
“嗯,我也想她。”任默生躺在搖椅裡,想著那個女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