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校了。奶奶病了,昨天我請假回家的,今天好多了,我這才回學校,想利用週日的時間補習落下的課。”春暉一臉無憂狀,“總想著給你寫信,你知道我這人太懶,這下正好,又可以讓我懶上兩個月了。有空給我寫信,喜歡看你的文字。”
油嘴滑舌慣了的春暉在學習上沒少讓他父親操心,這回要面臨高考了,也許才真正入門。班亮一直關心他的學習:“感覺還好嗎?明年要是考上大學別忘了請我。”
“你明知故問,我要是有你那底子,最次天大南大,我現在就是為了混個畢業證,別的懶得去想。你那會兒也不是怎麼想的,上中專太可惜了。要是現在我們還在一起,第一還是你的,沒準我也跟著沾光呢,後悔嗎?”春暉永遠不可能洞察到班亮的內心,他從來就是粗心慣了的。
“現在說你,別跑題。我門門及格就能拿畢業證,跟你不一樣。往後的日子對你來說太關鍵了,感覺你怎麼還跟初中那會兒似的,用點心吧。”班亮從來沒向任何人提起當初初三畢業時個人抉擇那無奈的心態。便是因為人生的不可逆性,就註定了關於選擇的遺憾會伴隨絕大多數人的一生。在這方面,班亮先於春暉品嚐到了。而所有關於春暉的記憶都已寫進了《初蕾》,到現在還不曾向他透露過一個字,冥想著署有自己名字的書出版後,一切便可天下皆知。出書的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