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鬼臉。
我這個人從來不習慣放棄自己的性格去討好、或者迎合別人的喜好的。我更不喜歡自負的人,例如眼前這個人,他自戀起來的樣子實在蠻令人討厭的。
6
我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剛才聽到他說想去遊戲城,居然真的帶他去了附近一家遊戲城。他樂得象個手舞足蹈的孩子,“阿盞,我就知道你把我當朋友。”
“朋友?”我挑了挑眉頭,“我才沒有把你當朋友呢。別忘了,我們才剛剛認識不到一天。只是我自己也很想來遊戲城而己。”我替自己找籍口說。
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打遊戲,來遊戲城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只是以前讀書的時候陪巒去過幾次。“對了,你們男生都喜歡打遊戲?”我又問他說。
“以後別用‘男生’這個詞來形容我。”他厭惡地說。
“你真以為自己是男人了?”我望著他陽光男孩般的臉孔,他的臉好象還有著嬰兒的輪廓。細膩而雪白的面板;閃亮閃亮的眼睛,有點帶桃花的感覺;寬亮的前額上掉下幾綹頑皮的金燦燦的頭髮,笑的時候露出可愛的酒窩。
細看,他還真有點象小白臉,只不過比小白臉英挺多了。
“我已經成年了喔。”他又露出那種帥氣中透著一股壞絲絲的笑。
“怎麼才算成年?”我故意曖昧地問他。
“例如——”他湊近我耳邊說,“例如,和女人上過床。”
他一點也不害羞和彆扭,倒是我被他說得滿臉通紅。爾後的幾個小時相處下來,和他熟悉了,便一點也不覺得他是個“好好先生”了。我很懷疑,早上在車上他撞倒我時,他露出的那一臉愧疚又羞澀的表情到底是怎麼裝出來的。還有在耀威公司門口,他邀約我陪他走走時的青澀,難道是我的幻覺?
或者,他有雙重性格?
我陪他在遊戲城玩了一個下午。
其實說陪,還不如說等。我對遊戲一向沒有興趣,當他拆穿我並不會玩遊戲的偽裝時,著實揶揄了我一頓,但眼睛甜蜜蜜的,好象我肯帶他來遊戲城,讓他很光榮,甚至是有點驕傲。他說教我玩,但我提不起興趣。
只是我又想起了巒,以前和巒去遊戲城的時候,他也試圖把我調教成一個遊戲高手。可是每次都失敗,因為我根本沒有那種細胞,也沒有心思去接觸遊戲。
“阿盞,你為什麼不喜歡遊戲呢?”藤突然說。
“嗯。”我偏頭想了一會,“我就是不喜歡遊戲。”
“我很喜歡遊戲。”他篤定地說,“我享受勝利之後的喜悅。”
“我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遊戲。”我丟給他一個白眼,“就如你在公車上說的,你的愛情也只是個遊戲而己。你明明不喜歡那個女孩,卻要跟她在一起,你要證明自己的魅力是她無法抵擋的。所以當她先提出分手但卻說仍然愛你的時候,你雀躍了,勝利了,你證服了她,你覺得你可以隨意征服任何女人。”
“你真的是這樣看我的嗎?”他說話的時候,眼裡隱隱著一絲難以覷探的悲傷。因為他笑得很牽強,所以我看出來了。“你知道嗎?大學四年,不是理想中那麼愜意的。我一個人離開家鄉,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讀書。剛開始的時候一個人也不認識,我很孤單;夜晚,常常一個人躲在被窩裡軟弱地飲泣。我以前從來不哭,覺得男人哭,根本就是窩囊的表現。”
偷偷交往
我很孤單;夜晚,常常一個人躲在被窩裡軟弱地飲泣。我以前從來不哭,覺得男人哭,根本就是窩囊的表現。”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使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去回應他,甚至我有些懊悔剛才的話了。我跟他非親非故,在這個社會的大家庭裡,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合則歡笑,不合則散,實在沒有必須搞成現在這樣,現在還要想法子安慰他。
見我沉默,他又自顧地說:“後來認識了一幫朋友,算是死黨類的忠實朋友。他們都有了女朋友,只有我是光棍一個。在他們的策劃和安排下,我和奈澄交往了。奈澄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也很聰慧,並且很美麗。追求她的男生很多,我不知道她最後為什麼選擇了我;其實我沒有追過她,連對她的一次主動邀約也沒有;總之最後,我們交往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認真,和奈澄在一起,只是打發打發時間,同時顯得自己隨眾。要不一群人出去玩,就自己一個人沒有女孩在身邊,多尷尬。”
對於他的愛情,我有點被震到了。我沒有讀過大學,還以為大學的戀情象戀愛小說中那麼唯美呢,還一直幻想有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