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先生,你好象坐錯位置了吧?”李心兒柔聲地道。
“是嗎?”藤四顧了一眼,“原來我闖入了女同志的地盤;可是餐廳並沒有規定男女同事不能同桌吃飯啊。”藤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又怎能說我坐錯?”
也許是因為藤的笑和迫人的注視,李心兒紅了臉,不再說話。
“我知道你。”萬海棠說,但她的口氣不如剛才的兇悍,甚至帶著一股矯柔,“業務部新來的業務員嘛。第一天上班就被陳經理相中,親自帶你去熟悉業務。”
“你怎麼知道的?”藤道。
“陳經理是我姐夫。”海棠說。
“哦,原來是這樣。他告訴你的嗎?”
“他說你很棒。”
藤就是這樣,在任何時刻任何場合,都可以與人聊得很投契,很快便與人熟絡起來。象這會兒,他與海棠你一言我一句,他灰諧的表情還時不時逗得海棠哈哈地笑。而海棠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亮,越來越柔情了。
“下班之後和我們一起去蹦迪吧。”海棠閃躍地說,等藤點頭答應。
“不行。”藤一口拒絕。
“為什麼?”海棠噘起嘴,看來的點生氣了。
“公司有規定的,我不想別人誤會我們戀愛。”藤說。
“那你為什麼要阿盞去一個地方?”海棠瞪向我。
“如果我告訴你,阿盞是我表妹呢?”藤說,然後媛媛地笑了。
表妹?我望向藤,倏地一徵。他怎麼又這樣說了?
“你吃完了吧?阿盞。”藤問我。
我點頭。
“走吧。”藤說。
10
“你為什麼總是跟別人說我是你的表妹呢?”我問藤。
“是不是怕別人誤會我們?”我又自顧地替他說。
他瞥了我一眼,“人言可畏,我怕你承受不了別人的閒言閒語。”
“你是說我是個怕死鬼,害怕流言蜚語?”
“不會嗎?”
“不會。”我昂頭挺胸,“我不才要在乎別人怎麼說。有句話叫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又沒有什麼,就如兩張純淨的白紙般,永遠也不會有圖畫的。”
“是嗎?”藤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又點驚恐地瞪向他,他這樣看我,令我膽戰心驚。
他把我抵到牆角。
“藤,你想怎樣?”我感覺到他的心跳和我一樣快。
“我不喜歡和你保持純潔。”他低下頭,我已料到他接下來可能的舉動,於是我撇過頭。但他不容我閃躲,勾著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重重地吮了一下,“現在,我們有關係了吧。”他壞壞地笑,似乎宣示著他的勝利。
我摑了他一掌,“夕定藤,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想起了巒,還有和巒的約定,所以我打了他。可是看著他腫紅的半邊臉,我不禁懊悔自己的力道太重了。
他捂著被我打痛的臉,眼神堅定,“我喜——”
“對不起,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打斷他說。
他被振住了,徵愣地,“不可能,我不相信——”
偷偷交往(6)
“真的。”
他窺探性地望入我的眼裡,似乎想從我眼中找出一些破綻。
“真的。”我再一次對他說。
“哦。”他笑了,揚了揚唇,好象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樣,“既然是這樣,那祝福你!”他走了,背影孤寂。“你喜歡他嗎?”十幾步後,他回頭問我。
“喜歡。”我想我的笑一定很幸福,也很堅定。因為我堅信,五年後我會嫁給巒的。
他徵待著,好象不知說什麼。大概1秒後,他說:“剛才,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認真的吧?”
“當然不會了。”我笑,“你剛和女朋友分手嘛,我能原諒你失態。”
“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我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他轉身走了。
其實我可以感覺到夕定藤的認真,也知道我拒絕後他的難過,“對不起!”我重重地閉上眼睛。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我面前的李心兒。
“李小姐——”
她儒雅地笑,揚了揚手上的手機,“你的手機號碼多少?”她問。
“幹什麼?”
“說。”她命令的意味不用忽視。也許這就是身為副總秘書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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