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笑而不語。
能讓人前冷峻淡漠男子,自己面前流露手足無措狼狽。確實讓她得到了難於言表滿足。只不過,眼下話題可不是這個。
“說真,范姜。地下商路即使要發展,截止到內陸就行了。國外勢力不要去碰。難道你想讓我人外面,還得為你事提心吊膽嗎?”鳳七怕普通勸諫他不聽,索性搬出了自己擔憂。
果不其然,這個男人馬上舉手投降。“好,我答應你。到此為止,不會再進一步了。你別掛心我,免得分心傷到自己。”
那還差不多。鳳七滿意一笑,隨即瞟到腕錶上時間,想要收回手,時間差不多了,該進去了。
哪知,被他反手一摟,整個人都落入了他懷抱。還沒反應過來,他炙熱雙唇就貼了上來。
離情難斷啊。
她心下一嘆,索性閉眼,仰頭,承接他難捨眷戀。
直到兩人喘息急促,再不停下,他怕會慾火焚身,不能自己,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過她略有些紅腫唇瓣,把她摟胸口,額頭抵著她發頂,低啞地笑道:“我以為你換了張臉,我會吻不下去。”
“然後?”
“然後,我發現根本和臉無關,那一剎,我只知道我想吻你,只因你是你”
鳳七反手捶了他一記,嘴角卻噙著笑,“這麼說,臉被毀容也沒關係咯?”
“那怎麼成!”他微微揚高了語調,“不許給我帶傷回來!”
“是!”她俏皮地舉手行了個軍禮。
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發,壓制住內心強烈不捨,面上卻帶著平靜笑,鬆開她,“進去吧。到點了。”
他也知道到點了?她笑睨了他一眼,隨即不再多說,怕離情別緒沒完沒了,“我走了,你保重!”
“嗯。別忘了這個。”范姜洄指指自己耳垂。
鳳七瞭然一笑,“知道了。我不會忘。”她摸摸自己左耳垂,上面,戴著一枚鑽石耳墜。
這不是普通耳墜,是范姜洄花高價託人從德**工廠特別定製。
耳墜有衛星定位功能。一旦遇到危險,手上又沒有任何通訊工具時,只需按壓這粒耳墜,開啟傳輸鍵鈕,那麼,她行蹤就會傳輸到他手機。方便他前來解救。
當然,這是不到萬不得已法子。他並不希望她動用到這枚耳墜。那代表她陷入了連卓絕古武也無法解決困境
十月中旬日國東京,適逢秋雨連綿,一下機,一陣涼意襲來,鳳七緊了緊身上風衣,眯眼打量眼前這個可說是第一次踏上陌生國度。
過去兩年間,她去美利堅執行任務,也曾東京機場轉機過。不過像眼下這樣,踏出機場大廳,走上東京街頭,卻是第一次。
翻出范姜洄給她訂酒店名片,把地址報給計程車司機。隨著計程車駛離機場,逐漸融入東京繁忙街頭車流,她透過車窗,心裡盤旋起接下來行動方案。
驀地,她視線被街頭某處場景所吸引。
“麻煩你停車!”鳳七用所學不久生硬日國語對司機說。
“這裡不是停車點。”司機雖然聽懂了,卻沒打算停。拉到她要下榻酒店。可比這裡停下賺得多多了。
鳳七也不再多說,從皮夾裡抽出幾張范姜洄事先幫她兌換日元,往司機身上一塞,而後車門一開,提著簡便旅行袋就躍下了車,幾步就隱沒人流中。
整串動作迅捷流暢,而計程車卻還緩緩前行中。
前後左右私家車車主見狀,都紛紛從車廂裡探出頭來:
“嗨!這是拍戲嗎?好俊功夫!”
“是啊!是動作片吧?”
計程車司機傻眼,半晌才回過神。
拾起鳳七隨手塞來幾張紙鈔一看,憋出一句:“靠!這點錢!起步價都不夠!沒錢打什麼車!!!”
鳳七自然沒聽到計程車司機咒罵。
本來嘛。如果司機肯配合停車,開口要個價,她都會爽地給了。可司機偏不睬她。她又對東京消費情況沒什麼概念,就隨便抽了幾張,愛收不收咯。
銜接主街巷子口,一夥約莫十來個綿綿秋雨十月間還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紋青男,正慢慢地朝一名膚色偏白、行動似乎有些不便年輕男子圍攏。
“你們抓了我沒用。”面色白皙得有些不正常年輕男子。背倚著巷口牆柱,輕喘著氣,用標準日國語對為首紋青男說。他身上狼狽,面上又幾乎不帶一絲血色,可透過漆黑眼眸,堅定有力。
只是。拖著病腿,跑了大半個城市,打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