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朝父母和爺爺的墳頭走去。
“爸!”
“老公!”
遠遠的,嚴嘉康的妻子、女兒邊喊邊快步走來。
“那不是老三家的……”
“嗯。”嚴嘉康接過了老婆的話:“是媏媏。”
“怎麼看到了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這麼拽幹嘛!”
“景淳!”嚴嘉康忙低喝住女兒並不小聲的嘀咕,生怕侄女聽到後,想說服侄子回嚴氏企業接管的事就更加沒戲唱了,“不管怎樣,她總是你的堂妹,別這麼沒禮貌!”
“堂妹?呵……爸!你沒搞錯吧?她從來就沒認過我們!就連爺爺和三叔過世,老宅大辦白喜事,她來了也是走走過場,何曾當我們是她的親人過?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去年爸和二叔之所以四處籌錢頂債。也是被她逼得……”嚴景淳一臉憤憤地瞪著鳳七的背影說道。
嚴嘉康嘆氣道:“那件事,說起來,其實是我和你二叔過分在先,不能怨他們兩兄妹……”
“過分什麼?本來就是爺爺傳下來的公司,爸和二叔理該有份,憑什麼都讓景寰一人得了去?……”
“行了行了,你外公墳前已經去過了吧?那就回吧……”
“別去理他們。”范姜洄緊了緊擁著她肩頭的力道,生怕她好好的心情,被那一家三口破壞殆盡。“祭拜過爺爺和爸媽,咱們就回京都去。”眼不見為淨,嚴家老宅那些極品親戚,還是有多遠避多遠的好。
“嗯。”鳳七回頭朝他莞爾一笑:“我沒生氣。本來就沒對他們抱任何希望。做得再過分,也影響不了我的心情。倒是大哥,我怕大伯、二伯老是去煩他,他會煩躁得吃睡不安。”
“明天就回去了。到時你可以和他談談。”范姜洄替她將風吹至頰邊的秀髮捋至耳後,然後在她額前印下一吻,含笑說:“走吧。爺爺和爸媽還以為我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都到墳前了,還這麼磨蹭。”
鳳七耳根一赧,忙拉著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父母和爺爺的墳前。
“咦?莫非大哥已經來過了?”因為墳頭沒有一根雜草。墳前也收拾得很乾淨。
之所以不猜是嚴嘉康等人拾掇的,從前幾次上墳就能看出端倪了。
嚴嘉偉很少會在清明之外的日子來掃墓。即便是清明,也是不情不願被嚴嘉康拉來的。
而嚴嘉康,前年正月裡曾在爺爺墳前碰到過,明明走在他們兩兄妹之前,祭拜完爺爺,卻連墳頂的雜草、墳前的枯枝都沒有除淨,可見,這一次也不會是他。
“也是,今兒冬至,說不定他人現在還在江滬。”
范姜洄祭拜完未來的岳父母和嚴老爺子後,退到一邊,和嚴景寰聯絡起來。
果真,嚴景寰的確在江滬。在他們之前剛來掃過墓,這會兒正在市區的公寓裡大掃除。聽說妹妹和未來妹婿也在江滬,忙興奮地邀請他們過去。
“晚上一起吃火鍋,我打掃完就去超市,你們慢慢來。”
范姜洄失笑地收起手機,朝走過來的鳳七說:“大哥真在江滬,邀請我們去他那裡吃火鍋。”
“好。”鳳七笑應道。自從年初時離家到現在,足有十一個月沒見面了,還真有些想他。
……
冬至日,嚴景寰準備的是羊肉火鍋,一個清湯鍋底,一個濃湯麻辣鍋底。當然,三人都不是很會吃辣,麻辣包放得並不多。
湯底燉上鍋,配料也都洗淨、裝碟,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正想給妹妹打電話,門鈴就響了。
“我記得給過你鑰匙的呀。”嚴景寰從貓眼裡看到門外的人正是范姜洄和小妹,忙拉開門。
“放在南溪莊的臥室抽屜裡了。”鳳七仔細想了想,答道。
嚴景寰無奈地搖搖頭:“給你鑰匙,不就是讓你在江滬的時候用的嘛,放在南溪莊幹啥……”
“事實上,我連南溪莊的大門鑰匙都沒帶。”鳳七聳了聳肩,彎腰換上了嚴景寰給她準備的可愛到爆的毛絨拖鞋。
“……”嚴景寰頓時語噎。
關上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湊到剛換好拖鞋的范姜洄身邊,朝他耳語道:“我突然有點慶幸,她今後是你的責任了……”
“大哥!”鳳七好笑地抬頭睨他,有這麼把親妹子往外推的嗎?!
“嘿!大哥可沒說什麼!來來來,餓了吧?快去洗手,可以開席了!”
嚴景寰忙不迭推著妹妹往洗手間走,同時轉移話題,問:“你什麼時候來江滬的?怎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