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4)

“那你就心思單純了?”芷萱冷哼了一聲,眼帶嘲諷。

“我……你……胡說什麼?”心思被戳穿,饒是心思深沉如劉東華,也不由得漲紅了臉。看著眼神如刀子般的芷萱,心中驚疑,不過一年沒見,這丫頭什麼時候就變得這般厲害,竟跟換了個人似的?

“樺哥哥年歲不大,雖學識不淺,但畢竟被哥哥護得太好,仍存了幾分少年意氣,對感情的事情更是帶了幾分執拗,那股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勁兒便是我勸了只怕他也不會聽。”看清了劉東華眼中一閃而逝的輕蔑,抬手示意他不要開口,“但東華哥哥不同,你自小在外打拼,看得應該不少,便是女朋友似乎也談過好幾個了,下面我跟你說的你應該能夠明白。”

“哥哥信命,我也信命,事事皆有因果,冥冥自有安排,姻緣一事本就天定,我們這些凡人不過是聽天由命罷了。是月瞌也好,是李樺也罷,甚至是你或嚴慕辰,若真與哥哥有緣,我還能攔得住不成?

但真的就這麼袖手旁觀,任你們煩擾哥哥,我卻是做不到。反正誰都不知道最終結局是什麼,我不介意不賭上一把。對於你們幾人,不說旁的,只說脾性我也瞭解了七八分,我是盼著哥哥好的,所以,東華哥哥,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手。這樣你跟哥哥好歹還是朋友,如若不然,我也只好想法子讓哥哥遠著你些……”

“幸福?放手?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讓不幸?!”劉東華聽到這裡,神色沉鬱,冷笑一聲,重重地放下手中茶盞,疾步上前,扯著芷萱的手臂將她轉向自己,死死盯住那漆黑的瞳仁,恨聲問到。

使了個巧勁擺脫了手臂的桎梏,看著被打亂的棋盤,眼中升起不悅,也是冷笑以對:“我當然肯定!哥哥好靜,你卻正是什麼都新鮮的年紀,會對哥哥起意只不過是心血來潮,圖個新鮮罷了,再不說你還是個沒定性的,你的那些個緋聞我哥無聊的時候當消遣也聽了不少了。現在你跑出來跟我哥表明心意,你猜他會怎麼做?他這會兒是沒往那兒想,你還有機會罷手,若真等他發現了,你這朋友也算是做到頭了。”見他僵立在一旁,黑沉著臉,眼中陰翳浮動,不由嗤笑一聲,“你別不信,我哥這人就是個絕情的性子,還記得那時住在竹院的嚴慕辰嗎?自他傻乎乎地被我哥看穿了心思,這竹院就空出來了,縱是如今張嚴兩家如此交好,他再想來我家也已是妄想!”

劉東華聽了,不曾做聲,慢慢坐回椅子上,緊皺著眉頭,低垂著頭似在想著什麼,芷萱也不再理會他,只盯著棋盤,嘴角含笑。

一片靜默,高大的立式座鐘噹噹噹地響起,連敲九下,將沉思中的劉東華驚醒,抬頭時已恢復了往日裡嬉笑的模樣。跟芷萱月瞌道了晚安,接過幫傭拿來的大衣,起身走得灑然。芷萱輕挑了挑眉,本想起身相送,卻是被他攔了,也不堅持,轉頭囑咐汀嵐汀橘將人送到大門口。

“不玩了,不玩了,本就比不上你,這兩日也不知得了什麼指點,你這棋藝是越發厲害了。”月瞌眼見著自己逃生無望,將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盒,端起茶盞,潤了潤喉,“這劉少走得倒是爽快,你說他想開了沒?”

“怎麼可能?”芷萱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感情的事要是真能說放開就放開,哪兒就還能有那許多痴男怨女。”

“啊?那可怎麼辦?”月瞌皺眉。

“怎麼辦?涼拌!我也是好心才提醒他,他要是不識趣硬要撞個頭破血流,我也沒辦法,嚴慕辰可不就是個好例子?”芷萱眼帶憐憫,細細收拾起桌上棋子,“也真是可憐見的,對誰動心不好,竟是看上了哥哥,只盼著他們早日回頭是岸。”

“撲哧——”月瞌掩嘴笑得岔氣,“哪有你這麼編排自己哥哥的,迦佑又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還回頭是岸……”

“誒,我說我哥哥被這麼多人覬覦,你就不擔心?”芷萱被她笑得嚴肅不起來了,氣哼哼地將手中的棋子扔了過去,卻被月瞌接了個正著。芷萱所幸將收拾的工作交給了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又捻起一塊桂花糕,眼帶好奇。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現在是迦佑的未婚妻,將來是他的妻子,便真的命中註定有緣無分,做不了夫妻,我也是他的乾姐姐,怎麼樣我在他心裡都佔了一塊地方,我知足了,可不像他們,貪得無厭!”月瞌笑得溫柔,眼中卻是沒什麼笑意。

“其實,你若真對哥哥無意,大可跟他說,他不會難為你的。”芷萱支額看著對面柔婉美好的女子,端茶的手頓了一下,嘆息著勸到。

“我知道,但我終究……不放心。再過幾年你們大了,立業成家,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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