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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眼神中錯綜複雜。
林楚煙又是深深呼吸。
為什麼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剛想展開笑顏，身後響起了敲門聲。
接著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慕天。”
那個女孩子柔聲地叫著。
腦中突然“轟”了一下，幾乎是不敢置信地望著秦慕天。
原來自始自終地都是自己在唱著獨角戲。
原來竟然是自作多情。
呵呵，她不由冷笑了一聲，眼神也冷了下來。
自己怎麼忘記了，他是如何傷害自己的？
怎麼會那麼天真，以為他會回心轉意呢？
可是那又何必來拉自己？
那又何必對自己說這一番話？
秦慕天的臉上似乎有些惱怒，他轉過頭衝著她說：“是誰讓你過來的？”
女孩子有些委屈，立刻紅了眼，她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林楚煙似乎看到當年的自己。
是真的有些像。
不過，她的下場一定會比自己好，她是母憑子貴。
全身的力氣似乎已經被抽乾，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不想說話，似乎所有的話已經在剛才全部說完。
秦慕天一把拉住林楚煙。
“你還想做什麼？”
林楚煙冷冷地說。
“不要再去那個地方了，你要什麼工作都可以，只要你不去那裡。”
他的臉上似乎有痛苦閃過。
林楚煙自嘲地笑了笑，怎麼會呢，他怎麼會為自己痛苦呢？
剛才自己一定是看走眼淚。
林楚煙輕輕地甩手。
“秦慕天，謝謝你。不過當你在為我做這一切的時候，請你想好了以什麼立場來跟我說。”
請你不要再做今天一樣的事情
拉開門，還沒有出去，手卻又被他拉住。
“林楚煙。”
身形一頓，眼淚又差點奪眶而出。
他無數次地叫自己這個名字。
床上，窗前，車上，那一聲林楚煙無一不是充滿寵溺。
那一刻，林楚煙差點以為時光倒流。
她哽咽了一下，逼下了所有的眼淚。
“秦慕天，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總有一天，你會娶我會嫁。從此蕭郎已經是陌路。請你不要再做像今天一樣的事情，讓我……”
她又仰了一下頭，生生嚥下了湧上來的眼淚。
下面半句她沒有說。
她其實想說的是讓她差點誤會，差點以為自己是如何的重要。
身後沒有了任何聲音，林楚煙終於走了出去。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扇門，可是，跨過那門，似乎是翻越了千山萬水，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心中有說不出的痛苦，沒有辦法用語言描述，只覺得人似乎是想要痛苦地去死，就這樣去死。
轉過牆角，再也沒有力氣。
緩緩地蹲下，捂著連無聲哭泣。
聽到了秦慕天幾乎是聲嘶力竭的聲音。
“滾，立刻給我滾。”
不知道這一聲“滾”字是不是也包含了自己。
已經無心探究了。
緩緩地起身，來到電梯前。
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按下了下行鍵。
幾乎很快，又是那個醉生夢死的地方。
突然想大聲痛哭，突然想好好地醉一場。
然後林楚煙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祁凡。
她已經無心探究，為什麼祁少還沒有走。
他看見林楚煙，嘴角浮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站了起來。
“你還在？”
他點點頭。
“當然，客人還沒有來，主人怎麼可以走？”
林楚煙笑了，眼角突然滾下一滴淚水。
腳下突然一個趔趄。
差點摔倒。
本已癒合的傷口有裂開
腳下突然一個趔趄。
差點摔倒。
想起自己剛才差點用完了全身的力量。
祁凡連忙扶住了林楚煙。
“你沒事吧？”
他探尋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