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一路上都在糾結一個問題,此時終於忍不住問出口,“陸教官,你早就知道我們要面對是紅夜叉,是你讓雲長官不告訴我們餘杭生前殘疾的事對嗎?”
安珞仰頭看著洋房二樓窗戶前吊著的盆栽,頭也不回的答道:“不要想太多,我這次跟著你們是因為你們第一次單獨出任務,今後不可能了,總要經歷一些你們才會成長,我不會永遠跟在你們身後,你們終要成長為獨當一面的人。”
左桑和小K默默點頭,臉上除了感激,還有堅定,唯有邵誼心有不祥的一把抓住安珞的手臂,神色緊張,“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離開我嗎?”
安珞心裡頓了一下,閃過一抹苦笑,面上不作變化。
“你以為你是小孩子,需要我無時無刻跟在你身邊?”
“只要跟在師傅身邊,是什麼都無所謂。”
邵誼不知為何,只覺心裡那股不安的躁動越來越強,固執的抓著安珞的手不願放開,幾乎有哭出來的徵兆。
“你罵我沒出息也好,沒臉沒皮也好,反正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要跟著你。師傅,我們說好,你可不能拋棄我悄悄離開。”
安珞忍住心裡的苦澀,嘴角挑起戲謔的笑。
“你想太多了,按門鈴去。”
邵誼鬱郁“哦”了一聲,走上前按了門鈴,又不放心的轉過頭來,目光炯炯。
“師傅,你如果一聲不吭就走了,我就自殺,然後變為惡鬼四處作惡,等你折回身來收服我。”
安珞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說話。
很快有人來開了門,正是經常在雜誌上看見的李子,不過沒了平日裡的陽光活力,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頹廢傷悲的感覺。
但安珞卻在他的眼底,看見了一絲莫名的欣喜和釋然。
小K和左桑上前掏出自己的證件,“你好,我們是警察,想向你調查餘杭的一些事情。”
“請進。”
他並不疑他,側身讓幾人走了進來,安珞走在最後,打量著四周。
客廳內,李子給幾人倒了茶,隨後在四人對面坐下,看上去除了悲傷之外,倒沒其他情緒。
小K和左桑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一個詢問,一個記錄。
“餘杭的死我們已經差不多瞭解清楚,此次前來,是因為另外四名死者的事。我想李先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
李子點點頭,垂著眼回答,“上次也有警官來調查過,說那四名死者都是因為穿著我賣給影樓的婚紗之後暴斃在家。我當時也說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會發生。”
左桑點點頭,突然轉了話題,“聽說李先生在和餘小姐訂婚之前,有過一名女朋友,並且關係很好,不知道為什麼分手了呢。”
李子雙肩一顫,面上閃過一抹悲痛,卻並不隱瞞,“幾年前因為一場意外,餘杭為了救我失去雙腿,之後我就和莫如分手了。”
“所以李先生和餘小姐結婚,只是因為感激和內疚吧。”
“這個好像和案件沒有關係,兩位警官,如果你們沒事就請離開吧。”
一句不合,李子已經開始趕人,左桑瞭然笑笑,身形絲毫未動,“不知道餘小姐心臟病發作離世的那天,莫如小姐在什麼地方?”
李子語氣不變,“她在國外。我們分手後她就去了英國,再也沒有回來。”
“四名死者照的婚紗照,你看過嗎?”
原本一直沉默的安珞突然開口,李子微微張嘴愣了一下,似乎沒從問話的跳躍回過神來,待反應過來安珞問的是什麼之後,疑惑的看了左桑和小K一眼,“這位小姐也是警官嗎?”
“是我們的教官。”
“冒昧的問一下,可以看一看您的證件嗎?”
左桑和小K同時皺眉,安珞卻不惱,笑眯眯的樣子,“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我破過的案件也不少,所以有些把戲,我看一眼就能明白。”
這話倒沒錯,幾百年來抓鬼的事她做的不少,期間牽扯到的恩恩怨怨她更是如數家珍,一些對方自以為的謀劃在她看來不過是小伎倆。
“你什麼意思?”
“莫如還活著嗎?”
“哐當。”一聲驚響,李子手中握著的茶杯掉落在地,水花四濺,他忙忙彎腰去撿碎片,顫抖著聲音,“手滑了。”
安珞同時彎腰,潤白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手腕,雖是芊芊細指,力氣卻大得驚人,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這麼些年來,我遇上了無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