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有些擔憂,安珞淡然搖了搖頭。
“他今晚一定會來,還陽儀式要在十日內完成,他昨天沒能拿到魂魄,今晚不可能再等。”
就算知道她在此守候,他也一定會來,如果他下了決心要使那人還陽。得到安珞的肯定答覆,雲笙也定下心來等著魚上鉤。凌晨時分,門口處終於傳來腳步聲,安珞和雲笙立即全神戒備,準備發動攻擊。
一隻腳邁了出來,依舊是公司一名叫不出名字的同事,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人走了出來,足足有四人!那人生知今晚安珞會在此對付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剩餘的四個魂魄全部帶來準備一舉得逞。
迅速出擊,手指捏決,四張靈符飛身貼在四人的頭上,止住了他們腳下的動作,安珞一邊朝身後大喊,將他們帶去樓下,一邊催動咒語,尋找施法人的位置。
“符,咒,印,鬥,八道九宮,邪魅皆伏!”
伏魔劍指天,步罡踏斗,髮尾金光流瀉,指向右方。
有陰冷強大的氣流撲面而來,在安珞四周形成一個圈,將她禁錮在內。原本被自己符咒控制住得四人再次像昨晚那樣失去控制,齊刷刷的朝邊緣走去。
安珞作似痛苦的彎下腰,伏魔劍撐在地面,支撐著她的身子不倒下去。
“喂,你怎麼樣了!”
只能抱住一人的雲笙顧不上身旁的危險,忙忙跑向安珞,卻被強大的氣流彈了回去。眼見其餘三人已經爬上臺階,安珞突然站起身,雙手成決。
“神金暉靈,使役百精,令我長生,萬邪不害,天地相傾。”
本來躺在地上的伏魔劍瞬間錚錚而起,劍身血紅,隨著安珞口中的咒語,狠狠刺向空中。
雲笙記得昨晚安珞出劍時,劍身的顏色不過是暗紅。
破體聲響起,周圍旋動的氣流停止下來,正在朝臺階上爬的幾人也紛紛倒地昏迷。空中落下一人,紅衣黑髮,面色慘白,面目猙獰。她的胸口,還插著已經變為銀色的伏魔劍。
似乎是燒傷,整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相貌,真真是如惡鬼一般恐怖,但身材卻還看得出是女子。
安珞走近她,拔出伏魔劍,一個定身咒止住了她掙扎的動作。
“還陽邪術如此邪惡,害人害己,你卻偏偏要逆天而行,人死了便死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紅衣女子嘴角溢位血絲,流在凹凸不平的麵皮上如同血流成河一樣。
雖看不見的表情,但她的眼裡卻滿是怨恨與絕望,皺褶的臉皮因為憤怒微微顫抖,如同一隻要食肉寢皮的惡鬼,雲笙站在安珞身後看的一陣心驚。
“他們都該死,都該死!”
憤怒的嘶吼,女子倒在地上,唯一完整的眼睛汨汨流下血淚。
安珞正在拭擦伏魔劍上的血跡,聽聞女子的吼叫,冷笑了一聲。
“該不該死,都輪不到你來決定。”
伸手撕下女子額頭山的符咒,但受傷太重的她就算沒有符咒的禁錮,依然躺在地上無法動彈。暗紅的血順著胸口滴灑一地,安珞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毫無動靜的雲笙。
“還不叫救護車?她是人,會死的。”
眼見雲笙眼裡閃過一絲不忍,隨即掏出手機叫了車,安珞將伏魔劍收好,站起身來。
“你在憐憫她?”
雲笙沒有答話,但臉上的神色證實了安珞的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做警察的,不懂麼?”
雲笙動了動嘴唇,終是沒有出口反擊,將女子抱起來朝樓下走去。
邵誼焦急的等在外面,見安珞平安出來,鬆了一口氣,又見雲笙懷裡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忙朝安珞身後躲了躲。
“那個,那個不是,傳說中的女鬼吧?”
安珞白了他一眼,毫不掩飾眼裡的鄙夷。坐上跑車,安珞朝等救護車的雲笙勾了勾手指。
“我不想上報,你懂的。”
雲笙當然明白,這是一個無神論的現代世界,大家都是一邊捧著唯物論,一邊歌唱著社會主義好的無神青年,儘管這個發達的摩登時代確實有靈異事物,但多數人只會認為那是無稽之談,更有甚者,會對其進行抨擊。
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也不會接受和鬼神相關的事情。
安珞的驅魔身份,相對來說是隱蔽的,如果別人知道這個在森加工作的女人竟然是驅魔人,估計她今後的日子會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