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聲變成了嚎啕大哭,眼淚鼻涕齊下,伏在床上,哭得身體都在顫動。
如此的無助,歐陽婧也很想哭,可是卻是哭不出來了,也許她才是那個被嚇傻的,居然都不會哭了,連個大男人都哭成這個樣子,她還做什麼堅強?
可是哭了又有什麼用,難道哭了之後就有人來救她?不會……
趙爵然哭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歐陽婧,眼眶緋紅,帥氣的臉哭得跟個花貓一樣,說真得,歐陽婧從來還沒見一個大男人哭,尤其還是哭成這副樣子,但是現在可以肯定,不管是長的多美多帥的人一哭起來肯定是全無形象,醜爆了。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事嗎?”他帶著哭腔的問道。
歐陽婧搖搖頭,她怎麼會知道他想做什麼。
趙爵然手胡亂的抹了把眼淚,咬牙切齒,“殺了我自己!”
歐陽婧愕然,真變成了瘋子了?
想著畢竟兩人現在是在一條船上,剛見識了死亡,現在聽聞殺字,歐陽婧心有餘悸,輕聲勸慰道:“你不要想不開,我說的只是最慘最壞的結局,不會的,我們不會死的,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一定會的!”
慕容昀瑧一定會來救她的,一定的,歐陽婧心裡篤定的想著。
聽了歐陽婧的話,趙爵然卻是笑了,自嘲苦澀的笑容,看起來極其的落魄,很狼狽,雙眼失神而茫然,他緩緩的開口,“你知道我想殺了自己的原因嗎?”
現在的趙爵然退去了所有的佯裝,看起來確實順眼很多,但是他想殺了自己的原因不是因為害怕葬身鱷魚腹,那又是什麼?
“不知道……”她沒有讀心術,自是不會知道他的想法,而且這原因和她沒有關係。
可是她錯了,這原因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還解開來了她一直以來的困惑。
趙爵然轉了個身,背靠著床沿頹然而坐,他仰著頭看著明亮的窗戶,直視著刺眼的太陽,刺激得眼睛又流出了淚水,他卻沒有躲開,任由眼淚流下。
這一刻他真得很想死,從來沒有過這麼想死,懊惱的想死。
“我終於體會到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了。”
趙爵然說完頓了頓,歐陽婧沒有接話,趙爵然用手擋在眼睛處,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歐陽婧,歐陽婧不是你這個樣子的,我之前就說過,就算這裡的人物都有了偏差,但是沒有徹頭徹尾的偏差,我可以肯定的說你不是歐陽婧,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裡的每個人的性格設定!”
歐陽婧眸子亮了亮,趙爵然說的太過肯定,而且沒人比他更清楚又是什麼意思?
“你也不是趙爵然~”或許因為是剛才共同經歷了那一幕,同處困境,歐陽婧也間接的承認了她不是原主歐陽婧。
“是啊,我不是這裡的人,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這裡,變成了趙爵然,我想你應該認識我,不對,不是認識我,而是知道我。”
說的歐陽婧腦子有點混,但是趙爵然的話卻是明確的表達了所謂的知道但不認識理論。
“你好,我是落水烏鴉。”
“你是落水烏鴉!”歐陽婧險些跳起來,但是現在的她完全沒了這分力氣,本來該是震驚無比的訊息此時卻只有詫異。
落水烏鴉是誰?他是《少爺們的迷情女傭》這本肉文小說的作者,現在所處的肉文小說世界的締造者,被歐陽婧咒罵了無數遍想要抽筋剝皮的作者大人。
“是的,你終於承認你不是歐陽婧了……”
“你錯了,我是歐陽婧,但是不是這個歐陽婧……”她本名歐陽婧,同名同姓的很多,她就是歐陽婧,改變不了的事情。
趙爵然不糾結歐陽婧的說辭,說道:“你說,我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
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他設定的,想要怎麼寫就怎麼寫,完全操縱著他們的命運,可是當他以這世界的人的身份置身於這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誰也鬥不過,除了躲開就只有躲開,現在還無路可走。
這麼陰戾用活人來喂鱷魚的情節他當初覺得寫的可帶勁了,覺得大快人心,可是現在他只有作嘔和害怕,他為什麼要塑造出秦默這麼一個恐怖的黑幫幫主出來。
他覺得自己是史上最悲催的作者,被自己書中的人物給虐殺了,還沒有任何申訴。
他是這個世界的締造者,可比於上帝□,可是他這個上帝什麼能力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等死,還什麼事都做不了。
歐陽婧嗤笑了一聲,趙爵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