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怒氣衝衝的回房了。
後悔啊,窩火啊!
她真沒想到,幾年不見而已,他竟然也學會了耍人,而她還傻傻的往他佈下的陷阱裡跳。
“你可是說過不會後悔的。”見她生氣了,顥然訕笑著連忙跟了上去,高聲喊著。
聽到他的話,安然刷的一下停下腳步回頭,眼睛惡狠狠的射向他。
不後悔?
她現在腸子都悔到青山了。
一察覺前面的人停住,緊跟在她後面的顥然也連忙剎住腳步,看著她那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急忙舉起雙手討好的笑著。
“你可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哦,食言可是要受懲罰的。”
懲罰?
想起當年他對她說話不算數的懲罰,安然心中的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看著他那笑眯眯的眼睛,她唇角突然向上一翹,臉上綻放出一個異常嬌美的笑容。
“我說不去了嗎?”聲音甜膩的彷彿摻了糖,任是鐵石心腸的人聽了都會忍不住心頭髮軟。
“沒有!”看著她突然的笑容,顥然心中突然打了個寒戰,立刻搖頭回答。
這丫頭現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絕對有問題。
“就是嘛,乖乖等我啊,我會陪你——去的,決不食言。”安然嫣然微笑溫言軟語,聲音仿如天籟般動聽,可顥然卻聽得雞皮疙瘩直冒,僵直著身體,看著她異常優雅的回身走進房間然後關上門,後背突然有種冷森森的感覺。
天哪,不會是把她惹火了吧?
這小丫頭片子一旦火了,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彭”
回房、關門,安然洩憤般的狠狠一掌拍在門板上,卻又立刻吃痛的咧了咧嘴,連忙甩著被震得發疼的手,待疼痛稍稍減輕時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唇角露出一抹狡詐的微笑。
哼哼,敢耍我?
等著瞧吧,我會讓你今晚無限風光。
站在門外的顥然,聽到門板突然發出的悶響,眉頭驚得忍不住跳了兩跳,繼而輕輕撥出一口氣,心中惴惴不安。
果然,事情在安然再次出現門口的時候,全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傍晚,安然終於在顥然無限渴求的目光中,慢騰騰的出了門,然後要求去買身衣服,理由是,好歹也是她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露面,穿得太寒酸會讓人鄙視,顥然看看時間還有空餘,於是陪著她去了,她在千挑萬選之後,她終於買了一條紫色連衣裙,還順帶的給他買了身銀灰色的西裝。
買好衣服後,她又要去做頭髮然後是美容,理由是,像這種高階的場合中美男靚女肯定一大堆,她要好好把握這個難得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個白馬王子定終身,沒有白馬黑馬也成。他也一樣,今天得去給她找個好嫂子,所以也的做做頭髮美美容。
可顥然卻在聽到她這些理由後黑了臉,想要反抗,可安然只是眉頭一挑,他就洩了氣,只好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任那些人在自己頭上臉上搗騰,瞪著那個一臉享受的小女子,心中暗暗詛咒今晚出現的男人都是河馬,女人都是大象。
時間就在她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中慢慢過去,眼看著時間馬上到了,顥然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安然卻悠哉的如觀光客,看完這邊再看那邊,腳步就是不肯加快。
終於,他們在宴會開始半小時後到達現場,顥然總算是放心的撥出一口氣,擦擦額頭隱隱冒出的汗珠轉身下車,去為安然開車門。
安然優雅的伸手搭上他,面帶微笑的雙腳落地,可還沒等安然身子出來,顥然一臉震驚的又把她推了回去。
被他突然的動作推得一個趔趄,她淬不及防的又跌回了車裡,好不容易爬起來時,一張俏臉已經氣得有些發白,抬頭立刻就衝擋在車門前的男人吼道:“你幹嘛?”
“你、你、你的披肩呢?”顥然死死盯著光溜溜的雙肩,氣急敗壞的問道。
“哪兒有披肩?”安然迷惑的眨眨眼,精緻的面容在朦朧的燈光下有些恍惚。
沒有?
顥然把她再次朝裡面推了推,一探頭鑽進車裡去找。
剛才她一直穿著外套,他也沒發現什麼,可他明明記得,她在試裙子的時候,肩頭是披著一條披肩的,現在沒了披肩,她潔白纖細的雙臂立刻就赤果果的露在空氣中,優美的鎖骨線條圓潤而光滑,淡紫色的抹胸緊緊束縛起一道誘惑人心的胸線,一條項鍊隱隱滑入其中,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這身打扮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