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幾乎到了一個頂點,有一次他們去教堂,正好看到一群孩子在寫生,沈希林一時興起,朝孩子們借了紙和筆,就擁著她在草地上畫了這麼一幅畫。
畫裡就是那間教堂,安靜,神聖,帶著不可侵犯的莊嚴和聖潔,沒有人知道,當沈希林一筆一劃畫畫的時候,她的心裡正在懺悔,因為,那天早上,她和灰二少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這對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秀色很清楚,儘管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卻仍然可能會對他們本就危 3ǔωω。cōm險的關係來上致命的一擊,秀色猶豫了很久,嘴巴張了幾次,最後,還是咽回了肚子裡。
如果按照她的性格來判斷,這就是隱瞞,這就是慌言,這就是不可饒恕的背叛之罪,可是那一天,她真的遲疑了,她害怕說出來之後,沈希林會和她分手,她害怕這一時無心的錯誤,會成為斬斷她愛情的兇手。
所以她選擇了不說,她選擇了欺騙,因為她告訴自己,這是一個無心的過錯,是再也不會發生的錯誤,不說,不會改變現在平衡的一切,說了,卻只會給所有人帶來傷害。
收回思緒,秀色微微笑了笑,是不是所以人都是嚴於律人,寬以待已,她可以原諒自己當年的無心之失,為什麼她要對灰二少善意之舉糾纏不放。
就像電視裡說的一樣,善良的謊言,善字排在謊字前面,心裡的坦蕩比行為的過失更為可貴,她和灰二少也都不小了,是不是還有必要像個小孩子一樣斤斤計較。
沒有必要。
這是秀色在早上醒來的時候,冒出腦海的第一個念頭。
穿上衣服,連牙都還沒有刷,秀色就衝到了樓下去,如果他不介意,她可以給他一個早安吻,秀色想。
摁了半天門鈴,卻沒有人來看,又使勁拍了幾下,還是沒有人來應她。秀色看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灰二少可能已經上班去了,秀色又回到樓上,掏出電話打給灰二少。
她約他中午一起吃午飯。
灰二少電話響的時候正和安可心大眼瞪小心。
兩個人都沒有料到,會在彼此眼中看見自己的身影,灰二少一臉茫然的盯著安可心,安可心一臉茫然,還有害怕的盯著灰二少……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兒。”灰二少問,視線停在她胸前,指了指。
安可心低頭,一見自已光溜溜的,臉紅了一下,趕著攏著被子遮住,又張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昨天我回家,因為口渴,所以抓起桌上的一大杯水灌了下去,之後腦袋覺得有點暈,後來,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安可心不是主動出現在這兒的,他昨天也是喝多了被人弄到這兒來的,是誰在整他,灰二少捏著電話,眼神有些陰狠。
煩燥的音樂聲響起。
“電話……你的電話……”安可心提醒他。
灰二少不想理,現在他誰都不想理,他只想把那個害他的傢伙揪出來大卸八塊,誰那麼無聊的想整出這件事,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嫌他還不夠煩。
可,還是拿起來瞟了一眼,看見上面顯示的那個名字,他的心差點沒跳出來。
因為緊張,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秀……秀色……”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秀色笑道:“瞧你被嚇得,你放心,我不是找你分手的……那個……我知道我昨天的態度有些差,思考問題有些自我,你大男人也不要計較那麼多了,中午我們好好談一談,二少爺,請問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賠罪。”
灰二少萬萬沒想到不用他做任何事,秀色就原諒他了,這秀色,咱這麼體貼,這麼可愛呢,可,轉念一想,不對,那麼他昨晚出來喝酒幹什麼,床上的安可心又是怎麼回事,這麼一件妖蛾子的事兒,要是讓秀色知道了……死定了……
灰二少搖搖頭,昨晚不管有沒有事發生,都絕對不能讓秀色知道,這件事的性質,跟昨天可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有……我當然有時間,秀色約我吃飯,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你要是想吃我,我也有時間。”
這人還是一慣的德行,秀色搖搖頭,唇邊抿出一抹笑。“那好吧,中午見。”秀色輕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中午……見……”灰二少訥訥的合上手機蓋,旁邊安可心已經穿戴整齊了,灰二少轉頭看向他,嚴肅的道:“今天的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安可心急忙點頭,深表贊同。“我也是這麼想的,千萬不要讓人知道,我想,你昨天喝醉了,而我也沒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