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溫柔的時候像午後陽光般和煦的男子。
那個抬槓的時候一針見血,見血便封喉的男子。
那個在她二十五歲生日上為她深情唱起《至少還有你》的傅景曦……
那個在她二十六歲伊始便拋她而去一個人帶著所有壓抑和無奈來到羅馬的傅景曦……
再見你,彷彿不可思議2
你看,他過得如此辛苦。
他這個從小生長環境優渥,衣著光鮮時尚的人,穿著襤褸的衣衫。
他這個在乎風度翩翩的形象,把旁人的愛慕當做順理成章的人,現在髮絲蓬亂。
他這個家境良好,習慣維持兩米生存空間距離的人,現在住著破舊的旅店。
他這個……
就在季小清對著地上的人陷入深情款款的凝視和獨白時,傅景曦感到一滴熱淚落到臉上,緩緩地睜開眼皮,於是看到一張雙目含淚的女人,她的鼻涕隨著地球引力垂直向下,因為剛燒起的壁爐還不夠暖,空氣乾冷,那清澈的鼻涕呈半固體半液體狀態,晃晃悠悠地在他眼皮上方打顫。
傅景曦眼皮猛得一抬,比豹子更迅速地推開她,然後往後縮了縮,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她,嘴裡翻動毒舌道:“你怎麼越來越驚悚了啊季小清,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人吶。”
再見你,彷彿不可思議3
“拜託,我那是看到你心疼和激動啊。”她嘴上反駁,心裡卻是在笑,現在的傅景曦又和從前一樣了,他們果然就不曾有過間隙啊……
她真的有變傻嗎?哈,喜歡一個人,或許就是自己變得不斷愚鈍的過程吧。就是因為太愚鈍了,所以現在才追到他身邊,現在才瞭解到他的處境和難堪……
“心疼我什麼?”男人皺眉問她。
這傢伙,到現在還是這麼好強。她擦乾淨了自己的臉說:“你看看你那身破舊衣服,以及沒有髮型可言的頭髮,整得跟街頭浪人似的。”季小清習慣性地與他爭鋒相對。
此時旅店老闆正巧走進來,又為兩人送上小盤切過的蘋果塊,傅景曦朝來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你去問問他,把我名貴的外套都洗得起毛,說是包我半個月免費住宿賠償,我真不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吶!”
旅店老闆聞言尷尬地一笑,“咳咳,你們慢用。”然後夾起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再見你,彷彿不可思議4
“至於頭髮……”傅景曦左手將劉海壓到頭頂上,露出整片高潔飽滿的額頭,他尋思著說,“頭髮還真是個問題,周圍的理髮店看上去都不太正宗啊。”
暈,感情她是空哭了一場,當他在異國他鄉怎麼受委屈呢,結果這丫還是跟以前一樣欠抽!她真想衝上去扯住他的衣領質問他:“你當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一呼百應的傅家公子嗎!”
“傅景曦,”季小清揉了揉額頭,“人要得瑟也要有個限度,不能像你得瑟得如此無恥的……”
“哈哈哈哈……”她的話成功地引爆了他的笑點,他捧著肚子笑趴在地上,肩膀瑟瑟地抽動,許久之後笑聲止了,肩膀仍然在抽搐。
她感覺到了什麼,走到他身邊坐下,將他接進懷裡,右手輕輕撫摸他頭頂柔軟的髮絲,右手落在他後背上為他順氣。而他的臉頰貼在她柔軟的肚子上,手臂緊緊換過她的腰。
那是索求和給與溫暖的姿勢。
爐火“啪”得一聲爆起火花,滿室的暖意真的燒旺了起來。
再見你,彷彿不可思議5
“我都知道了,你家裡的事情,我會陪你度過這段時間的。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吧。”季小清微笑著說,還好他看不到自己的臉,不然他會發覺她的臉比燃燒著的爐火還紅。
“誰要跟你在一起……”那人冷哼著說。
她溫柔的撫摸化成拳頭,敲了下他的背脊,傅景曦吃痛一咳,然後淡然道:“是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季小清挑了挑眉,這傢伙又想跟她鬥嘴了?
“不適合你還抱的那麼緊幹什麼?”可別說拿她取暖用。
“那就不抱了。”估計這傢伙也哭過了,一時的傷感止住了,於是作勢要起來。這不是典型的過河拆橋麼!利用完了就跑!
季小清從上面壓制住他,低吼道:“給我抱著!”
傅景曦停頓了一瞬,接著又像剛才一樣,'炫'舒'書'服'網'地拿臉湊在她肚子上,一手換著她腰身。
再見你,彷彿不可思議6
“什麼你說我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