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現在找他幹什麼?”她覺得口乾舌燥,費力地說。
“很簡單,把長孫的位子讓給他。讓他去娶顧妍琦,反正顧家要的是聯姻,跟夏家長孫聯姻,管他是誰。”他頓了頓,“而我,本來就不是這家裡的人。”
華山的真實身份3
夏啟亮抬眼認真得看她,“小清,我想得很清楚了,夏家的繼承權、所有權,我都可以放棄,我們去南非好麼?我們去大草原上,你放心,我會看牢小花豹不讓它們傷害你。”他笑意暖暖。
季小清看著這雙琥珀色的眸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個英俊帥氣有錢傑出的男人在對她說,為了她,他可以放棄財富地位聲望和未來……
“這一切……太瘋狂了……”她喃喃地說,突然一旁的西裝男子驚呼道:“出現了!”
然後一群男子都向前衝去。從J大乘車走回家的季華山還傻傻地往前走,莫名地看著迎面奔來的人群,直到他們越靠越近,他微微蹙起眉,抬眼見到季小清,他剛想問,一群人一下子撲倒了自己。
“放開我!”季華山本能地吼道,在非洲草原生活了二十年,他身體素質完全不亞於這些訓練有素的打手,尋找到縫隙後他一下子掙脫開跑向季小清,“清清,他們怎麼回事?”
突然又被人從後撲倒,他死死地嗑向地面,側臉沾滿塵土。季小清見到了尖叫道:“放開他!”她下意識衝過去,被夏啟亮攔住,“你瘋了嗎?”他在她耳邊吼道,“這是我為我們所做的最大爭取和犧牲,你不屑一顧嗎?他本來就是夏董瑞的親孫夏名遐,本就應該認祖歸宗,他不是你從非洲領養回來的小獅子,你明白了嗎?”
季華山還在地上跟人扭打,而季小清突然意識到,她不是他的親人,雖然她早已把他當成這個家裡的一份子,而他,終究要回到自己的家裡去……
“清清,他們是誰?我不要跟他們走!”季華山朝她喊道,他不停掙扎,又不停被壓制,他最後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向她的方向伸出手,好像在等著她拉起地上的他。
華山的真實身份呢4
“你跟他們走吧。”她說出了這句話,手卻在不停地顫抖。她不能自私地把華山留在身邊,跟著她有什麼好的?他該和自己的親人團聚,如果他真的是夏董瑞的親孫,他會有錦繡的未來……季小清的腦中嗡嗡作響,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只覺得她不該為了私心留住季華山。
地上的人突然不掙扎了,手無力地靠在塵土上,然後被一群黑衣男子扛起,走向加長林肯車,好像一下子沒了生氣。
她突然感到一陣恐懼,往前走一步,喊了聲:“華山。”
在他被徹底扛進林肯車內前,他聽到她的喊聲,腦袋微微揚起,散亂的髮絲蕩在眉眼間。那雙黑色的眼睛氤氳著霧氣,對視上她的眸,無聲地告訴她他的委屈、不甘、傷心、絕望。晶澈的淚滴蜿蜒而下,烙燙在她心頭。
那時的季華山還不懂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道理。
季小清怔怔地看著他被塞入加長林肯車中,然後離開她的視野。只覺得心中一片荒涼。
夏啟亮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娓娓動聽地說道:“這是對所有人都好的結局,你不必自責什麼。我們的人生才要開始。”
“不,已經結束了,我們。”她喃喃地說。
“什麼?”他的手下意識收緊,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夏啟亮,”她抬頭看著他,連名帶姓喊他,眼神堅毅決絕,“我喜歡過你的。不過,你令他哭了,所以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你。”
回家了1
凌晨四點,當整個夏宅除了警衛都陷入沉睡時,季華山的臥室突然暴出一聲巨大而清脆的響聲。一面落地玻璃被狠狠敲碎,整面玻璃牆也受巨大的衝力,如蜘蛛網的裂紋般擴散滋長,最後全部碎裂落向樓下。
季華山將被單拴在大床一角打了死結,一手握著被單,另一隻手沿著外壁攀爬而下。他的手部比普通人靈活許多,雖然身處三樓,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攀爬落地。當他落地的時候,他抬頭見到三樓走廊的燈光已經亮起。他微微一笑,星子的光華攏在他仰起的面容上,丰神俊逸。
這幾天他已經觀察清楚夏宅內每一架監控攝像機的位置,他奔跑的時候穿過層層綠林和籬笆,像南非獅子那般身手矯健而迅猛。而他的行蹤還是觸動了警報,整座大宅內突然間亮如白晝,夏董瑞醒來後立即指揮一部分警衛分批搜尋夏宅,那小子可能還沒有到達正門。再另令一部分駕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