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上級下令徹查的能告訴我嗎?”季小清意識到還有另一條線索。她大概猜出,當年夏堇玥夫婦遇到綁匪被槍殺,一定是正巧有獅群經過,綁匪落荒而逃,留下夏名遐是因為認定他一定會被獅子吃了,沒想到華山跟獅子好好地生活了二十年還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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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隊長思量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是傅常委。聽說……”他壓低了聲音,盯著季小清的眼睛,“聽說明年省長人選就是他了……”
傅常委?傅景曦的父親?季小清突然想起傅景曦曾警告過她不要靠近夏家!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覺得她正置身一場巨大的陰謀中!
夏洛集團的每個員工上班時候都感到巨大的壓力,要在這個集團裡久留必然付出高於常人的努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唯有一個人,上班的時候磨咖啡看報紙,在辦公室種滿花花草草,有一回還帶了條家養薩摩耶犬到辦公室裡玩拋接飛鏢的遊戲。能夠在架空權利的同時又享受生活的除了夏名遐大概也沒有別人了。
夏天轉眼就要來了,許多人都開始著手避暑措施,而夏名遐熱衷曬太陽。他辦公室裡有兩扇相連的巨大玻璃窗,這天下午他躺在靠窗的躺椅上,抱著毯子在辦公室裡邊吹空調邊午睡。
沒有人會來打擾他。一來,夏堇深夏明珠夏明香的勢力已經在夏洛內三足鼎立,各部門經理背後都有其中一座靠山,夏名遐這個副總經理形同虛設;二來,夏名遐的助手陸蒙幫他打理好一切,他可以安心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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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起來吃了點下午茶和糕點,終於到了五點,他提前一小時走不過分吧?夏名遐薄薄的檔案包一直丟在角落,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直接離開辦公室回家。
走廊上宋琦玉正在打電話,遠遠聽到腳步聲她抬頭一瞟,見到夏名遐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走過來,她挑了下眉,不可否認這傢伙長得還挺賞心悅目。不過腦子似乎不如臉,自從搬出去住後整天笑眯眯地過日子,好像整個家族跟他沒半分關係。等夏董瑞兩腿一蹬上路,看他還笑得出來麼……
宋琦玉冷笑了下,跟對方掛了電話。視線瞟向夏名遐,打算打個招呼就走,可夏名遐看也不看她,目不斜視朝前走,這有點惹惱了她!
“咳,”她背靠在窗邊,一手環胸,一手抵著下顎,食指指尖精緻的白色立體雕花襯著豐潤的朱唇,“準備回家了嗎?”連他的名字,她也不願意念。真不知道宋小宛的“名遐哥哥”怎麼喊得出口。
“嗯。”他目光往她臉上掃了下,點個頭,腳步不曾放慢,眼看著就要從她面前走過了。
“以前的那個家?”不自覺間有譏諷的笑意越上她的唇角。他沒回答,於是宋琦玉板下臉冷哼道:“還真是,在野地方長慣了一點禮貌也不會。”他聽到了,只是笑著從她面前走過。
“跟你住一起的人也不知道教你點禮貌嗎?”她嘲諷完,剛打算走人,未料夏名遐的腳步突然頓住,緩緩地回過身來,對她朗笑道:“琦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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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琦玉臉上的肌肉抽了下,不自然地回應道。
“還是琦玉妹妹呢?”他折回到她面前,握住她抵在下顎上的右手,看著那朵雕花說,“你已經準備犧牲掉你自己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宋琦玉瞪著他,打算抽出手,卻被他握得緊緊的,那雙黛黑色的眸子笑得很開心,那種愉悅不是她平日裡見到的平庸的快樂,而是一種妖異的色彩,“宋夫人不喜歡看到你們兩姐妹打扮得年輕漂亮,所以平時是不准你們花心思在這上面的,我說的對嗎?”他的視線落向那朵雕花。他說的是宋夫人,而不是大姑姑,這份疏離顯而易見。
宋琦玉沒有回答他,而是冷聲道:“放開我,夏名遐,你現在還不具備抗爭我們的實力!”
“所以你們兩姐妹只有在跟宋夫人一起出席宴會的時候才會盛裝出場,做做指甲,比如昨天晚上程戒律師打贏一場大官司後的酒宴。”他徑自說下去,絲毫沒把宋琦玉的威脅當回事,而宋琦玉也安靜下來繼續聽他說話,“你今天指甲上還殘留著美甲沒有卸去,去準備再去參加後天趙方程所長的宴會嗎?那看來程律師和趙所長至少不是一路的,不然你們何必跑兩次?”
宋琦玉冷哼了一聲,“你的推理很有趣,現在請你放開我,不然我會認為你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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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圖謀不軌的不是我,是趙所長吧?”夏名遐笑了起來,他的臉太過俊美